“父皇,严尚书被派出去多时,是否应该召回?”
荣然从宫外回来之后,荣赫就迫不及待地求见了他。
重活一世,荣赫明白自己是他心目中属意的储君人选。
如今他在渐渐将权利交到自己的手里,但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先前不知道荣然和姜姜的事情,他许多没注意到的地方,如今豁然开朗,比如姜姜的正牌夫君严尚书。
这分明就是他刻意支开他的,就是为了和他幽会。
这理应骂一声无耻的,但荣赫然到底和荣然一脉相承。
他发现若是自己处在他的位置上,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来。
真不愧是父子吗?荣赫虽然也觉得严尚书碍眼,但显然比起他的父皇,还是有他钳制为好。
荣然也不知道荣赫的心事,否则他断然不能容他。
他思忖片刻,的确他私心作祟,严尚书也该回来了。
荣然不情愿,也还是点头同意了。
荣赫知道自己不应该冲动的,他登基多年,这早已经不是少时性情了。
但姜姜和荣然,是当今唯二能够牵动他情绪的人。
他不想要荣然的施舍,也不想要他的打磨,按照他的意愿登基。
但上辈子,他以为自己赢了,实则不过是按照荣然安排的路走。
他痛恨这一点,重活一世,荣赫也想摆脱荣然的操纵。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泄露了些许情绪。
“父皇,宫中美人不见你亲近多少,难道是金屋藏娇了吗?”
这嘲讽意味扑面而来,荣然都一时之间愣住了。
他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有这样的胆子对他这般不敬。
荣然反应过来之后,眼眸微眯,冷声道:“赫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难道是走漏了什么风声吗?荣赫想拿他的梨儿来威胁自己?
生在皇家,荣然可从来都不会去赌什么父父子子的亲情。
荣赫话一出口,就知道要遭,他不应该这样沉不住气的,在荣然面前也越发显得幼稚。
她喜欢自己的父皇什么?权势吗?但上一世他也是帝王,她还不是毫不留情拒绝了他?
成熟?安承也不成熟吗?所以难道是谁都可以,就他不行吗?
荣赫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被这个念头折磨着,以至于说出了那句话。
荣赫知道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说过,他也不能就这么含糊过去。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荣赫也抬头直视他的父皇道:“父皇近日总出宫,难道不是宫外有什么让你牵肠挂肚的人吗?”
“儿臣自知父皇心中有数,只是不免心中担忧父皇一时行差踏错,晚节不保。”
荣赫的暗示意味很强,荣然几乎可以确定他知道了对付的身份。
他脸色一冷,警告道:“什么事该做,该说,这么大了还要朕来教你吗?”
“父皇是当真一意孤行?”荣赫毫不畏惧道。
他看上去像是劝诫荣然不要和臣妻搅合在一起,但这其中的真实目的只有他自己知晓。
“放肆!”荣然在桌上狠狠一拍,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他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了?
荣赫咬牙,他知道了自己父皇的决心。
“若是让朕听到任何不利的风声,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了。”
本身窥探他的踪迹,就是大罪一条,往大里说,都可以怀疑荣赫意图造反了。
上辈子荣赫的确这么做过,尤其是最后他逼宫的时候,他父皇一脸的波澜不惊,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又是走上了他安排的路,让荣赫的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荣赫当然不会做伤害姜姜的事情,他比谁都希望她的名声能够好好的。
不然的话,以后他要如何和她在一起呢?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