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淳于泽这般放松心神的休息的确是?很少见,哪怕是?在皇宫之中自己的寝宫内,他也?不能完全放松下来?。
他身边伺候的下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从不需要贴身伺候。
不说如履薄冰,胆战心惊,但淳于泽自小到大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格外警醒。
或者说,因为?这般特殊的经历,他不能完全相信一个人。
厉寒也?是?几次三番为?了他不要命,才真正走进了他的心中。
淳于泽睁开眼眸的时候,他有?瞬间不知今夕是?何处,迷茫地?眨了眨眼眸。
他少见这幅懵懂的模样,真是?直击的心中,可?爱又惑人。
若不是?怕惊吓到他,姜姜早忍不
住抱着他亲一口了。
但淳于泽很快就回神了,眸光重新变得凛然,让姜姜心头有?些可?惜。
“殿下,喝点温水吧。”姜姜拭了拭杯身,将?茶盏递过去。
若是?她愿意的话,绝对?可?以将?一个人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淳于泽防备地?看了一眼姜姜,他方才竟然在她面前毫无戒心的睡着了。
淳于泽心头恼怒,这可?真是?要不得的轻忽大意。
他不能因为?温如月娇滴滴的模样就放松警惕,有?多?少男人死于柔弱的女人手里?
看着眼前捧起一杯茶水递给?自己的姜姜,她还细心地?试了试温度,落到淳于泽的眼里却是?她别有?所图。
淳于泽没说什么,接过来?一饮而尽,姜姜眼眸里的笑意加深。
“殿下,您休息够了吗?”
姜姜柔声细语,听得人的确身心舒缓,但淳于泽兴致不高。
他点了点头,显然不想和她说话,姜姜也?不气馁。
“那小女为?你唱小曲儿吧?”姜姜靠过来?笑道。
淳于泽一脸意外,惊讶道:“堂堂相府千金,何须如此委屈,做伶人的活儿取悦本宫?”
这要求哪怕是?身为?公主他提出来?,对?这些千金闺秀也?是?一种折辱。
“殿下,为?喜欢的人做点让他开心的事儿,怎么能叫下贱呢?”
姜姜的小手勾着淳于泽的手指,那种酥麻的痒意似乎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底。
他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压抑着心中的异样,冷笑道:“温小姐倒是?真会说甜言蜜语,与其在本宫这儿使力,怎么不凑到厉将?军跟前去?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淳于泽说完之后就紧紧抿住了自己的唇瓣,他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不就是?特意分开她和厉寒的吗?连他都不一定?能够抵挡得住她这样的攻势,更何况是?厉寒呢?
不,淳于泽心中一凛,他在想什么?
淳于泽的心思乱了,姜姜却还火上浇油。
“殿下,这桩婚事由陛下恩赐,小女自是?感激不尽。厉将?军气宇轩昂,英明神武,配小女子绰绰有?余。”
不等姜姜说完,淳于泽就快要被她给?气炸了。
她夸奖厉寒的话语,字字句
句落到他的心上,都让他的怒火燃烧得更甚。
她还说不是?为?了厉寒过来?的?简直岂有?此理!
淳于泽面色可?怕,姜姜却毫无畏惧继续说道:“但小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厉将?军私下并无来?往。”
“我知道他是?我的未来?夫君,我应该敬爱他,以他为?天?,但我有?些害怕。”
姜姜每多?说一个字,就多?挑起淳于泽的怒火一分。
只是?到最后,她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满是?期盼地?注视着他,却让淳于泽不知怎的心软了下来?。
比起男子广阔的天?地?来?说,女子的确是?被困在一方小小宅院里毫无选择。
淳于泽讨厌后宫那些心思阴毒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