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坨坨不满的叫道,“花旗你又踢我屁股!”
兜明咬下一大口饼子,心里想,秀娘的温柔花旗再花五百年也学不来。
屋子里乒铃乓啷地一通折腾,坨坨捂着一边屁股推开门,气鼓鼓地跑出来。
见到兜明吃东西,坨坨自觉地抓了张饼子撕开,伸手拿筷子。却被兜明一巴掌打掉手,“这是秀娘留给我的!”
“留给你的怎么啦?我吃点怎么啦?你在山上没吃饱吗?”小人参精眼疾手快地从碗中捏出一片菜叶,立马跑开。他就着一片菜叶,坐在树下啃饼子。
坨坨一口咬的不少,囫囵嚼嚼就想往下咽,被面饼噎得直翻白眼。他一手捂着喉咙,另一只拿着饼子的手招呼小丛,断断续续地说,“小,小丛,给我,给我拿,拿水。”
小丛急忙从水缸中舀了一瓢水,小跑着过来递给坨坨。
喝着水将饼子顺下去,坨坨拍拍胸口,一脸懊悔,“吃饼不能吃太快。”
兜明倚在门框上,手里的饼子包了满满的菜。
“兜明,汤给我沾沾饼吧。”坨坨期待地举着饼子看向兜明,“太干了,咽不下去。”
“不给。一会儿我要用饼子沾汤。”兜明无情道,“饼太干,你就着水吃。小丛,你再给他舀一瓢水,一会儿别再给噎着。”谁也不能从老虎口中夺食。
坨坨咬一口干巴巴的饼子,心里嘀咕,你和花旗都不是好妖。
西觉抱着云善出门,小丛拎着小衣服跑过去,“云善你看,我给你做的新衣服。咱们来试试吧。”
刚吃饱的云善心情正好,小丛脱他衣服,他以为小丛在和他玩闹,扭着小身子咯咯笑。笑着笑着,口水顺着嘴角滴下。小丛顾不上给他脱衣服,赶紧从怀中掏出小手绢,细心地把云善嘴角的口水擦掉。
云善敞开的衣服下,白嫩的小胸脯起起伏伏,原本清晰可见的肋骨全都藏进肉里。他咧着没牙的小嘴笑得一脸欢快。
“什么事这么高兴。”秋生抱着春花走来,见云善一直在笑,他也忍住跟着笑,“我来抱抱云善,看云善现在长了多重。”
秋生将春花放进摇篮里,弯腰抱起云善。
一到秋生怀里,云善立马变了脸,撇下嘴角,一副准备要哭的样子。吓得秋生赶紧将他放下,“怎么还认生了?”
认生?小丛记得,之前在山上,重山要抱云善。云善也是一副要哭的模样。那时候重山说,他是小掌门亲近的妖。
小丛将云善从摇篮中抱起,云善表情丝毫未显示要哭的模样,脸上反而重新挂起笑容。还真的是认生啊。他果然是小掌门亲近的妖。小丛抿起嘴巴偷笑。
“云善的新衣服缝好了?”秀娘一眼就瞧出来,云善身上的衣服不是她做的那件。她走过来,扒着衣服针脚来回看了两遍,夸道,“这针脚真密实。比我缝的好。”
抱着云善的小丛腼腆地笑笑。
树上的蝉儿又开始时高时低地鸣叫。
花旗在树下和秀娘一起切辣椒和茄子块。
兜明吃完饼子,拍掉手上沾到的面粉,转回身将装饼的篮子重新吊上房梁。
到了树下,他三两下地蹿上树。
秋生停下手里的活仰头盯着兜明,“你上树做什么?树上没鸟蛋。”
“这些蝉太吵人,我把他们揪下来。”兜明勾着背安静地趴在树上。和他平时大咧咧的性子不同,他现在像极了一个安静蛰伏的捕猎者。
兜明果然还是孩子。秋生摇摇头,用木头锤子敲敲打打,将车轱辘与车身卯接在一起。
秀娘切几下茄子,停下刀,担心地看向树上。兜明捏住一只蝉,随手甩掉。那蝉先是在空中掉落,随后拍拍翅膀飞起,飞到更高的树干上趴下。
兜明:......忘了,蝉还有翅膀。
他轻手轻脚地爬得更高,秀娘担忧地叫道,“兜明你下来吧。爬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