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东西,肯定是钱没有使够。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个道理用在这里,也适用。
钱果然是个好东西呀!
特别是对于生活窘迫的人来说,钱的确是万能的。
毕竟,他自己可以有气节,可以不吃饭,但总不能让父母妻儿也跟着挨饿吧?
那些真正不顾家人死活的,哪怕到老都没个功名,也还一直考呢。
可以说,书商们用钱,成功策反了一批读过书的男人,让他们站在女人的角度,写通俗批判男人。
这世间有一个很通俗的道理,那就是叛徒比敌人对曾经的同胞更狠毒,就为了证明他们的选择是对的。
有了这一大批对男人的劣根性更了解的生力军的加入,给晋江书局的小姐姐提供了大量她们从前未曾接触过的素材。
随着畅销书捧红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投身其内,想要分一杯羹。
人一多,一个题材很快就写老了。
在人天生就有的无穷的创造力的趋势下,各种各样的题材应运而生。
由于肯替这些闲书花钱的主体仍然是闺中女子,无论是什么人写什么题材,批判男性和倡导女子自强这两个核心内容,是永远都不变的。
更让顾、徐二人觉得有意思的是,批判男人劣根性这一个题材,恰恰是后加入的一批男作者带热的。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火遍大江南北的宫斗是什么样的,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
所以说,那些争先恐后地来参加选秀,企图以自身可能存在的独特魅力博得帝王欢心的小姑娘们,才变成了顾飞琼和徐羽然的调侃对象。
其实吧,她们俩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对这些小姑娘们的心态一清二楚。
——谁还没有个中二时期,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天下无双呢?
同时她们也相信,现实的毒打很快就会教这群小姑娘做人的。
“诶,对了。”
徐羽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顺手把没嗑完的瓜子放回干果碟子里,起身拍了拍手,“你的事若是不要紧,过几天咱们到宫里,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吧。”
顾飞琼媚眼一撩,细声细气地问:“怎么了?”
一旁正绣飘带的绣娘被这一声酥得浑身一抖,细细的绣花针就扎在手上了。
“哎哟,坏了!”
绣娘懊恼地看着被血珠浸染的雪纱飘带,“这个料子可不好清洗。”
顾飞琼一惊,想到这匹料子的价格,登时肉痛不已,忍不住嗔怪道:“哎呀,阿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这个绣娘阿晴也是经常和她打交道的,知道她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两人相交日久,一个爱提稀奇古怪的要求,另一个有一双巧夺天工的手。
久而久之的,就成了要好的朋友。
因此,阿晴也不怕她,直接便实话实说:“还不是你那一声……真真是酥媚入骨,我一个女人都受不住了。”
要阿晴说,这顾娘子可真真是个妖精转世的。若不是后台强大,指不定就被哪家有权有势的给抢了去了。
对于她的观点,徐羽然是嗤之以鼻的。
对于顾飞琼的老底,她知道的太清楚了。
但顾飞琼本人,对于这样的赞誉,却是欣然笑纳了,并且很谦虚地说了一句:“阿晴谬赞了。”顺便再附上一个**蚀骨的媚眼。
阿晴想说:我不是在夸你。
只是,被顾飞琼的眼风一扫,她脑子就有些空白。
怪道有历代都有昏君为了宠妃不早朝呢。
见这个爱好越来越奇葩的妖孽又开始胡乱放电,徐羽然嘴角一抽,急忙出手解酒了阿晴。
“好了阿晴,不就是一滴血吗?你干脆绣上一枝红梅便罢了。反正里也没交代,这扶华仙子的飘带到底是什么样的。”
阿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