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呢?”
五皇子摸了摸鼻子,悻悻道:“我说咱们从小就在一块儿,这猛地要分开了,你怎么一点都不伤感呢?”
“嗐,我当什么事呢?”
齐晟笑着挥手让拿了东西来的白鸽下去,拉着五皇子在上座坐好,“我是想着,咱俩谁跟谁呀?眼见父皇根本就没有让我出宫建府的意思,我要是想出去,还不就得到你那里去?”
这下子,五皇子是彻底高兴了,拉着他说:“去,你必须去。你要不去,那就是大大地得罪我了。小心我暗地里扎你小人儿!”
“嗯?”齐晟眼睛一瞪,“你不是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吗?”
“是呀。”五皇子点了点头,一脸无辜,“但这和我把小人儿当你扎出气有什么关系呢?”
齐晟:“…………”
——好吧,是我迷信了。
为了彻底安抚住突然感性,又突然傲娇的五皇子,齐晟不得不给他找点事干。
“对了五哥,你在鸿胪寺待的怎么样?”
这可算是问道五皇子的得意之处了。
“怎么样?好得很!”
他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那种催着人问他的神秘又得意,还隐隐含着点急切的笑容。
齐晟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满足他呀!
“哦?难不成,你在鸿胪寺搞了什么大事?”
“唔,也就马马虎虎吧。”
五皇子状似不在意地说,“也就是收了一票迷弟而已。”
“迷弟”这个词,是五皇子从齐晟那里学来的。他觉得用来形容自己那一票崇拜者,非常合适。
——为他的卦术着迷的,可不就是标准迷弟吗?
“迷弟?什么迷弟?”
齐晟想了又想,也实在是没想出来,这样不爱读正经书的五皇子,究竟是怎么在文人堆里收迷弟的。
——人家鸿胪寺虽然是个冷门的衙门,但里面的官员也都是正儿八经科举入仕的。
哦,对了,还有一个担任寺丞的齐述,是个科举的漏网之鱼,还是张嘴就能气活孔夫子的那种。
这位好像就是五皇子的迷弟来着。
想到齐述,他心头一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们不会是被你纠正齐述乱用词的英姿给震慑住了吧?”
提起齐述,五皇子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三个度,“别提他,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觉得父皇把他放到鸿胪寺,那就是在刻意整治他,让他从早到晚都摆脱不了齐述的纠缠。
齐晟“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看来,的确是他脑洞太大了。
然后,他就又对上了很快满血复活的五皇子期待的眼神。
齐晟心下无奈,却还是满足了五哥的诉求,再次询问:“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这一回,五皇子也不卖关子了,哈哈笑着从怀里掏出那个他专门用来装通宝的锦囊,“哈哈,当然是因为这个了。”
齐晟震惊了。
然后,一句话不过脑子就冲口而出,“他们脑子都被驴踢了吧?”
五皇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哈哈哈哈……嘎?”
——你说什么?
面对五皇子带着强烈威胁的眼神,齐晟坚强地守住了自己的底线,“不是我要说,让你自己说,你算卦准过几回?”
五皇子磨着牙说:“我早就说过了,除了给你算卦,我次次都准!”
虽然本朝对烧丹炼汞一直禁着,但对先天八卦、紫微斗数什么的,却是不禁的。
因为人民群众需要这种精神的抚慰,禁是不可能禁得了的。
就连穿越多年的齐晟都在科学与迷信之间反复横跳了,更别说都是土生土长的鸿胪寺官员了。
原本他们还为下放到鸿胪寺的不是睿王,而是端王而暗暗惋惜。
谁知道,世人都逃不过的真香定律,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