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烧烤,对五皇子来说,只用两个字就可以形容。
——真香!
“没想到,素菜也可以烤,烤完了还这么好吃。”
五皇子瘫在躺椅上,一边叫袁润给他揉肚子,一边打着饱嗝说,“等我过生辰的时候,生辰宴也要这么弄。小袁子,你记一下。”
“是。”袁润应了,接过宫娥递过来的消食茶,“来,主子,喝点茶水消消食。”
齐晟端着梅子酒,睨了他一眼,“出息!”
五皇子却丝毫不以为耻,还很自豪地向齐晟安利他的生活精髓。
“这人生在世呀,就是吃好、喝好、玩好。只要这三样齐备了,我还要什么出息?”
“对、对、对。”那边的彭克立刻接口。
他眼眸晶亮,蠢蠢欲动,“两位殿下也吃饱喝足了,不如就由小臣为两位殿下弹个曲子,助助兴?”
那模样,一看就是喝高了。
齐晟有些无语地问五皇子,“五哥,我记得咱们今日喝的都是梅子酒吧?纯果酒,他也能喝成这样?我看他也没喝几杯呀。”
还弹曲子助兴?
这年头,早就不是汉唐风气开放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君臣饮宴,大臣喝高了当众献舞,那是表达对天子的敬仰,周围一群人叫好和歌的。
但自宋以后,君权越发集中,上流社会的臭毛病也越来越多了。
这个时候,宴会上叫一个世家公子献曲,那就跟大庭广众下叫良家女子献shen一样,是红果果的折辱。
这彭克要不是喝高了,他能说出“献曲”的话吗?
“别理他,他就那样。”
五皇子吐出一口浊气,挥手示意袁润不用揉了,“这要是换成汾酒,他就是那一杯倒的量。”
那边的彭克没有得到回应,就自动自发地当他们是默认了。
“来人,给本公子拿个琵琶来,本公子要弹奏一曲《霸王卸甲》。”
这一嗓子嚎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齐晟嘴角一抽,推了推五皇子,“赶紧的,把他领回去吧,我这里快装不下他了。”
再怎么着,他也不可能同意彭克的要求。
这一会子彭克是醉着呢,自然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可是等他醒了就不一定了。
“好吧,好吧。”
五皇子扶着袁润的手站了起来,招呼袁润去扶着一会儿要弹《霸王卸甲》,一会儿又要弹《将军令》的彭克,快速闪人了。
见已经有人先告辞了,卢文大大地松了口气,也顺势提出告退。
“那行,你先回去吧。”
齐晟自然不会留他,挥手就让他走了。
若说五皇子走的时候,还有一个齐述依依不舍,恨不得跟上去再请教一番。卢文走的时候,几个人就差没额手相庆了。
城府最浅的齐斌甚至嘀咕出了声,“终于走了。”
卢文在这里,他们说话都不自在。
他一走,众人就自在多了。
最后,一直到宫门要下匙的时候,他们才陆陆续续地告辞了。
齐晟洗漱了一番,喝了碗醒酒汤去了去酒气,就在放话本的地方随手摸了一本,翻身上了榻。
说真的,这个时代的话本,比后世种类多样的可差远了。
但对齐晟来说,也了剩于无了。
让王进宝多点了几根蜡烛照明,他翻开那本书一看,却见是玫妃送的那本《论语》。
原来,从钟粹宫回来之后,他就让张起麟把这本书放好。
而张起麟不识字,见主子带了书回来,就以为是和从前带回来的话本一样,所以放在一起了。
看到是这一本,齐晟愣了一下,也没有再换。
说真的,他把这本书交给张起麟之后,很快就抛到脑后了。
不是他对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