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镇的瓜果。这不,吃坏了肚子了。”
沈愿蹙眉,说:“年纪大了,是得注意。”
庄氏道:“有这一回,也不一定是坏事。看她往后还敢不敢不服老?”
沈愿笑了起来,笑着说:“依我看,岳母那个性子,想让她服老,难。”
想起那个说话风趣的老太太,沈介会心一笑,很赞同父亲说的话。
那的确是个轻易不会服老的。
他说:“我那里还有一瓶子六殿下赏的丸药,就是调理肠胃的。明儿去的时候,一道带过去。”
庄氏自己不能生,因此庄家的人一向高看沈介一眼,待他比亲外孙更纵容三分。
因此,庄氏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答应了,“那敢情好,宫里御医配的药,总是要比外面的大夫抢许多的。”
齐晟曾经受前世看的误导,以为宫里的御医都是只会开太平方的草包,治病不行,和稀泥第一。
可是,在大晋待久了之后就知道了,尽信书不如无书,何况还不是正经书。
单轮医术,御医的确是代表了这个时代的最高水平。
和稀泥的时候,自然是有的,但那也只是在明显地牵扯到后宫争斗的时候。
配丸药和后宫争斗有多大关系?
所以,御医配的丸药,可以说是这世上最好的了。
许多低位嫔妃生病了之后,情知以自己的分位,请不到最好的御医。
因而很多时候,她们宁愿去要点儿丸药来吃。
一家人用了晚膳,沈介给父母昏定之后,就欢欢喜喜地各自去休息了。
但是第二天,沈介终究是没有去成庄家。
因为,暨阳侯不知怎么地得到了消息,一大早就派人到沈家来,说是夫人想大儿子了,要接沈介过去团聚。
沈家三口的脸几乎是以一模一样的速度,拉成了一模一样的弧度。
很显然,他们对此都不乐意。
偏那暨阳侯府派来的二管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几乎是用下巴看人,嘴里阴阳怪气地催促,“沈公子快着点儿吧,若是让我们夫人等急了,小的可没好果子吃。”
说这话的时候,二管家用眼角的余光睨着沈愿,显然是在威胁他:别惹得侯爷动怒。
沈愿怂了,敢怒不敢言。
庄氏倒是不怂,但她怕自己开口,给家里招了祸,也只得忍了。
见制住了他们夫妻,二管家顿时就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回去以后,可以和其他人好好吹嘘一番了。
——什么朝廷命官,还不是得在他这个下人面前俯首帖耳?
“呵。”
忽闻得沈介轻笑了一声,二管家登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但他很快就把那股感觉给驱散了,看似卑躬屈膝,实则满心看好戏的对沈介说:“沈公子,候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了,您请吧。”
见他竟然敢对沈介无礼,庄氏当即就是面色一变。如果不是沈愿及时拉住了她,她怕是就要喝骂出声了。
沈介对二娘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彬彬有礼地对暨阳侯府的二管家说:“好叫管家得知,昨日散学的时候,我们殿下分派了差事下来。所以,今日怕是劳烦管家白跑一趟了。”
听到是皇子有吩咐,二管家一呆,脸上立刻就露出了苦色,方才的趾高气昂,就像是被针戳破了的气球,一下子就瘪了。
“沈公子,夫人日夜思念公子,还望公子体谅夫人的一片慈母之心呐。”
这还算句人话。
只是,沈介却不为所动。
他是心宽脾气好,不爱和人计较。但他却不是个软面包子,随便谁都能拿捏一二。
他很清楚,二管家之所以怂的这么快,无非是因为知道侯府得罪不起皇子。
而若请不到自己,侯夫人云氏肯定会不高兴。
而云氏不高兴了,因办事不利而惹得云氏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