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但是,五皇子才安静了不到半个小时,又开始骚扰他。
“六弟,六弟,六弟……”
齐晟正被太常寺卿念的骈文弄得昏昏欲睡,突然被他骚扰,一下就吓醒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低声道:“你干什么?”
“我……”
“你什么你?”齐晟打断了他,“母后没有告诉你,不让你乱说话吗?”
五皇子可怜兮兮,“说了,可是……”
“没有可是。”齐晟再次打断了他,“咱们这是在祭天,如果冲撞了神明,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他可不是在危言耸听。
如果他们俩敢在祭天的时候掉了链子,无论是父皇还是各自的母亲,都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
五皇子睁大了眼睛,不相信地问:“真的?”
齐晟正要继续忽悠他,忽然听见“噗通”一声,紧接着,二皇子便从台阶上滚落了下来。
场面一时寂静,就连站在祭台一侧,声情并茂地念祭文的太常寺卿,都被这变故惊得怔住了,声音戛然而止。
五皇子惊恐地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二哥是冲撞了神明了吗?”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五皇子身上,个个都意味难明。
甚至于,有些阴谋论者,已经开始猜测,这件事是不是皇后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坏立储大典。
毕竟,如果三皇子废了,下一个最有继
承权的皇子,就是五皇子了。
二皇子伏在台阶底层,愤恨地瞪了五皇子一眼,就因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太子齐桓和翼国公的脸色就更不好了。
这一天,可以说是齐桓有生以来最风光的一天,也是翼国公府自先后薨逝以后,重新扬眉吐气的一天。
出了这样的意外,还有了血光之灾,实在是太不吉利了。
祭台最中央的齐覃深吸了一口气,扬声道:
“来人,先把二皇子扶下去医治。”
有了天子下令,噤若寒蝉的内侍才敢行动,迅速把二皇子给抬了下去,打水的打水,宣御医的宣御医。
“钦天监。”
“臣在。”
钦天监的监正应声而出。
齐覃问道:“方才之事,于储君可有影响?”
这个问题,让钦天监怎么回答?
谁能保证做了太子就一定能顺利登基?
若是他现在说了没有影响,日后储君之位出了什么变故,陛下迁怒他们怎么办?
他只能说:“陛下少待,臣还需问卜。”
齐覃道:“准。”
钦天监的监正从怀里摸出六枚新钱,双手捂在手心念念有词。
然后,猛然撒到了地上。
铜钱四下滚落,正好有一枚滚到了方才二皇子摔下去磕破了额头,留下的血渍上。
监正心下一松,一脸惶恐地说:“陛下,问卜用的铜钱见血,乃是大不吉。还请陛下暂停典礼,另择吉日。”
三皇子的脸慢慢白了,双目露出忐忑之色。
翼国公倒是想让大典继续,把齐桓的太子之位给砸实了。
可是,问卜之事,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齐桓又是他们翼国公府唯一的希望,丝毫也马虎不得。
一旁的五皇子惊叹地看着钦天监监正,对他手里的那几枚铜钱好奇极了。
他觉得,这也太神奇了。就连最最厉害的父皇,也要听监正的。
“六弟……“
“闭嘴!”
齐晟真恨不得把五皇子的嘴给缝上。
这个时候,低调都来不及,你帮我刷什么存在感?
被他一凶,五皇子委屈地扁了扁嘴,“六弟,我只是想……”
“不,你不想!”
“我只是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