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转身走出门去。
“去哪儿?”花晓慢悠悠问。
九微应:“你好生休息,我去玄悯房中。”
“好啊,”花晓笑了笑,“你走了我便去找旁的男子。”
九微背影一顿,最终转过身来:“我在软榻歇着。”话落,人已坐在软榻打坐。
花晓看着他的身影,当真圣洁如神佛,烛火将他的侧颜映在墙壁上,如精雕细琢般的清魅无双。
“我冷了。”她突然道。
九微徐徐睁眸,转而望向她,似是轻叹,而后起身走到床榻旁:“将手给我。”
花晓挑眉,纤细手指微伸,凑到他眼前。
九微看着她的手,抿了抿唇,五指与她的合并。
不过片刻,花晓便感觉有绵长而温热的内力从他掌心一点点的传入自己肺腑处,果真缓和了些许冰寒。
花晓看着神色沉静的和尚,双眸诱色微闪,勾唇一笑,手指微微错开,与他十指紧扣。
九微一愣。
花晓却猛地用力将他拽着坐在床榻上,肩头微动,红纱已滑落到手臂,春光半露,她凑近到九微肩头,呵气如兰:“怎么,小师傅,突然对我言听计从,莫不是心疼我了?”
九微听着这声“小师傅”,心中竟莫名一胀,他惯来疏淡寡情,此刻却觉得比她方才那声声疏离的“大师”好听许多。
却又在望见她半裸的肩头时飞快转头,闭眼低道:“我佛慈悲。”
“你佛慈悲?”花晓轻笑,“你佛也曾有妻有子,照样成了佛。怎么到你这儿便要不近女色了?除非……”
她凑近到他耳畔,“除非你心中有鬼,对你佛不纯不粹!”
九微身子一僵,良久轻叹一声:“我确是吻了你。”
他犯了戒,心中自是愧恼,却……没有悔意。
花晓看着他。
“明日,我许你一个交代,如何?”
第二日。
花晓起榻时,九微已经不在房中了。
也未曾有人叫她练武,院中更没有玄悯练武的稚嫩声音。
直到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九微抱着一摞经书从外面走了进来,放在八仙桌上。
花晓随意披着红纱,赤脚走到桌旁:“这是?”
“我过往数年,所学经书,”九微顿了顿,声音沉静,“以后,除了每日练武,我会教你诵经参禅,修佛修心……”
“我学这些作甚?”花晓打断他。
九微迟疑片刻:“自然是修身养性,平心静气。”
花晓瞧着他万般认真的模样,突然轻笑出声:“你真当自己是我师父了吗,小师傅?”
九微凝眉。
花晓一手随意翻了翻经书,便扔在一旁,起身走到他身后,手抵着他的心口处,手下,是微快的心跳声。
五十好感度的心跳。
她声音娇软:“你真的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九微容色微紧,却很快平静下来:“我接你回寺,护你安危,教你武功,只是,我早已一心向佛,无法给你情爱。”
无法给她情爱……
花晓嗅着他身上的檀香:“如果李姑娘找你讨呢?你是给还是不给?”
九微身躯紧绷,鼻间是女子馨香,耳畔是她说话时吐息带来的酥麻,终道:“我早已一心向佛。”
……
五日后,深夜。
苍城后山。
积雪为万物蒙上一层白,处处尽是萧瑟枯损。
丰阅一袭白衣,安静立于山头之上,看着满山的荒芜。
初春时,这里的山茶花便会开的漫山遍野。
不知何时,他开始喜欢上后山了,一片死寂中,独他一人能感受到严寒与孤冷。
只是恍惚中,总觉得听见了细微的铃铛声响,再仔细听,便已消失。
明日,他便要定亲了。
以他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