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舞池,一对男女在其中翩翩起舞。
众人目光若有似无朝着那对男女望去。
男人西装笔挺,矜贵疏冷,像个天生的王者;女人则……太过平庸,瘦削的身形,平平无奇的五官,唯有那双眼睛还算晶亮。
陆非迟垂眸望着眼前的女人,手只轻放在她腰后的位子,虚扶着,眼中无波无澜,心中却死水微澜。
他鲜少与人跳舞,和人的体温近距离接触的触感,于他而言很是陌生,却也新奇。
人的体温,很暖。
他这般触着她,身上始终未曾生出任何的过敏反应。
很奇怪。
他眯眸,探究的目光从花晓的眉眼上一一扫过。
“陆先生看什么?”花晓蓦地抬眼,迎上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双眸的晶亮与渴望,就这么直直盯着他。
陆非迟舞步迈得从容且优雅,声音冷淡:“花小姐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花晓挑眉。
陆非迟抿唇,看了眼自己扶着的女人的手,又看了眼搭在她腰背的手臂,不语。
花晓笑了笑:“小小的过敏而已,我毕竟是从穷乡僻壤里出来的,有治疗过敏的偏方,不过……”她笑了笑,“你这是心病,我也只能治得了你一时,治不了你一世。”
这话倒是真的,她可以略施小计将他的过敏反应压下去,可他自己克服不了,谁也帮不了他。
陆非迟沉默了几秒,眼神从花晓身后一扫而过,竟对上陆沉若有似无看过来的目光,他微顿,声音冷了下来:“你想报复陆沉?”
花晓无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我想报复陆沉?”她幽幽望着陆非迟,“我来这场宴会,只为了一个人。”
陆非迟目光微沉,她没有说是谁,可她眼中的“志在必得”还是告诉了他答案。
她的目标,是他。
“恐怕让花小姐失望了,”陆非迟手微张,看着女人在自己怀中,舞了一个回旋,又回到自己手中,他淡笑,“我对花小姐,半点兴趣都没有。”
“哦,”花晓应得漫不经心,下秒却蓦地凑近上前,任他虚揽着自己的腰身,她一手撑着他的心脏处,“陆先生,我有偏方治你的过敏,但治不了你的心。”
“这话,花小姐刚刚已经说过了。”
“对,”花晓以食指抵着他的心脏,他的心跳很有力,均匀且无半分加速的迹象,她缓缓抬眸,突然问道,“从小到大,你碰过你喜欢的人吗,陆先生?”
陆非迟双目一凛,气场瞬间凝结。
“你和你爱的人,亲近过吗?”花晓却依旧在问着。
“……”
“你知道拥抱着三十七度的体温,是怎样的温暖吗?”
“……”
“还有……”花晓声音低了些,添了丝刻意的暧昧,“你体会过……身体的某种美妙吗?”
“……我也不需要,”陆非迟终于作声,身体紧绷,声音如冰,“花小姐,权势与利益带给我的,比你口中那些虚无的东西要多得多。”
“然而,有些感受,却只能是身体的碰撞带来的,”花晓低笑一声,从陆非迟的怀中撤出,“最后一个问题。”
“陆先生,你真的……不想与人接近吗?”
若真的不想,就不会紧攥着她的手,以及……冷静如他,手心竟出了一层汗。
陆非迟的舞步突然停了下来,他冷冷望着眼前这个对他笑得慵懒的女人,下秒后退半步,松开了她的手与腰身,隔开了二人间的距离,而后转身,毫不留情的舍下她,大步流星朝门口而去。
【系统:陆非迟好感度+10.当前总好感度:10.】
花晓听着系统的声音,手依旧维持着与陆非迟共舞的动作,眯眼望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下刻缓缓将手放下,勾唇轻笑一声。
看来,陆非迟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