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体不好,”花晓顺了顺他的胸口,手干脆在他胸口上画着圈,“你呢,若是抛开其他,是个极为不错的良人,可是王爷……我也说过,你太无趣,不,应该说,你太识趣了。”
封璟感受着她手上的动作,喉结微动,伸手将她的手抓在手心。
花晓任由他抓着,继续道:“柳宛宛说得对,你从来不争,在你心里,我永远排不到第一位,一开始还好,可日子久了,我会不知足的。”
封璟听着她的话,双眸微眯,手紧紧拥着她:“花晓,我即便真习惯了不争,可吃到口中的,也绝无吐出的可能。”
花晓轻笑:“你这不还没有吃到吗?”
封璟腾出一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样你能入渊平王府?”
花晓从他怀中探!起身,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而后一点点凑近到他的耳畔,声音低喃,气息暧昧:“江山为聘,我考虑一下,如何?”
……
封后大典,于半月后正式举行。
柳宛宛怔怔望着面前惊艳夺目的凤袍,上方金色鸾凤如要一飞冲天般栩栩如生,这是数十位绣娘一连三个月绣出的,举世无双。
“嗯。”柳宛宛低应一声,任由旁人为她穿上凤袍,戴上凤冠,雍容华贵,却……冰冷至极。
她仍旧是那个帝王独一无二的皇后,却不是他独一无二的女人了。
走出宫门,柳宛宛看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身边没有跟着半个伺候的人,只身一人站在那儿,目光似嘲讽似惋惜的望着她。
沈轻水。
沈轻水的轻笑声自身后传来:“最不值一提是深情。”
正殿前,花怀安一身龙袍等在那儿,眉心微蹙,见柳宛宛前来,方才上前。
二人拾级而上,九十五层石阶,九五之尊。
祭先祖,叩苍天。
天色阴沉,黑云压城。
内侍嗓音尖细:“礼成——”
话音刚落,一侍卫满头尽是冷汗,连滚带爬倒在台阶之上:“皇上,逆贼容淮集结十万兵马驻扎在城外,意欲谋反!”
……
封后大典举行时,花晓翻出公主府,去了临近皇宫的一处酒肆,寻了个靠近阑窗的位子,听着皇宫处传来的礼炮齐鸣之声。
耳畔是热闹非凡,头顶却是乌云密布,风起云涌。
直到她在窗外,看见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满眼惶恐,快马加鞭朝皇宫而去,她方才徐徐饮尽清酒,放下银钱,转身回了公主府。
真是个不出预料的惊喜。
十万大军集结,来势汹汹。不掠百姓,不斩降臣,不杀俘虏。
京城中仅有的五千兵马与之相比,不值一提。
封后大典被迫中止,有大臣提议,要皇后娘娘再出面止戈。满朝压力都压向花怀安,他最终去找了柳宛宛。
可这一次,却是连柳宛宛的面都未曾见到。
而今,城门口,俱是沈钧沈太尉的兵马死守着。
花怀安对!对沈轻水更是温柔以待。
京城百姓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朝堂之上尽是愁眉不展之人。
只有公主府。
花晓命人紧闭公主府大门,自己则在府中吃些点心,看些话本,偶尔也去后院赏赏风景。
譬如,又有哪个大臣投降了,皇宫里最新的动静。
自然还有最为重要的:容淮如今攻到了哪里。
容淮率兵,势如破竹。
不出五日,竟已攻破城门。
他依旧一袭青衫,一副卓尔不群的模样。
走上前来,径自将她手中的木梳接了过去,一下一下梳着她的满头青丝。
直到全都梳顺了,方才将木梳放在一旁,拉出了首饰盒,修长的手指在首饰盒里随意的翻捡着,声音温和:“容淮攻入城了。”
“嗯,不意外。”花晓半眯眸,懒懒应道。
封璟无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