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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时针分毫不差地停留在了九点的位置。
国木田独步把视线从表盘上移开,一手拧开了侦探社的门,在心里确定——今天也是按照计划、规律严谨的一天。
然而行事颇为规律的青年刚刚走进侦探社,随意扫过的一眼就打破了他原本的预计,让他不可置信地上前两步,指着沙发上躺着的那个家伙质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太宰!”
这件事根本不在计划内!这个日日偷懒、恨不得懒死的家伙,怎么忽然改了性子,按时来上班了?
被搭档质疑的黑发青年丧尸一般慢慢从沙发上撑起身子,缓缓转头,用看似还不清醒的眼神瞥了眼国木田独步,发出了宛如游魂的绵软声音:“哦,是国木田君啊。我来上班的哦,还是说,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他又把脸贴回了沙发,像是完全没有睡醒,眯着眼很享受的模样。
按正常人的标准来说,当然没有问题,但,这可是那个太宰啊!
性格端正的青年想要说“你一定不可能这么早来,准备做什么不好的事吗”之类的话,却下一秒潜意识地为搭档开脱——说不定太宰只是忽然意识到了勤奋工作的重要性,所以才想要改过自新,要是他打击了他的热情,岂不是太无情了。
因为不想受到良心的谴责,最终国木田独步压下了怀疑,把手放嘴边轻咳了一声,试图鼓励自己难得积极的同事:“嗯,没有问题。早上这个时间来就是最好的,当然也要遵守下班的时间,如果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再好不过……”
但这些话似乎并没有被该听进去的人接收到。
黑发鸢眼的青年一动不动,脸上表情带着睡眠的惬意,软趴趴地黏在沙发上。
绕来绕去说了一圈的国木田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刚刚的话白说了,气得额头上又跳出了青筋。他也不顾及什么同事之情,直接一把拎起了太宰治的衣领,大力晃动起来:“太!宰!”
“怎么了吗?国木田君?”偏偏当事人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模样,懒散地问他,眼都不睁开。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要工作的话,就给我正经点!”
“什么啊,我不是为了工作来这么早的哦。”太宰治终于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给出了答案,“今天乱步先生要回来了,我想第一时间见见他,要不是乱步先生只同意社长接他回来,我也不用在这里等。”
又是乱步先生,太宰对乱步先生的兴趣也太大了些。
得到了答案的国木田松开了手,有点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搭档:“你是乱步先生的狂热粉丝?”
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为了见识一下新闻上大夸特夸的乱步先生,削尖脑袋想要进来侦探社,只是大多数连社长那一关都过不了,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像太宰治这样能成为社员的粉丝还是少的。
“不是哦。”太宰治回答得随意,“硬要说的话,不过是想知道,侦探先生能做到什么地步而已。”
比如到底能不能帮他找到那个“不存在”的人。
“不能。”一回来就坐在了自己专属位置上,拿出作为伴手礼的零食嘎吱嘎吱吃起来的侦探先生,瞥了眼蠢蠢欲动想要靠近的新入社员,直接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黑发鸢眼的青年顿住了一瞬,下一秒又挂起了和善的笑容,似乎好奇地问江户川乱步:“可是我还没有问乱步先生事情,为什么知道结果是不能呢?”
眯着眼的侦探先生眼神都不给他一个,专心于零食:“因为是乱步大人说的,所以就是结果了。”
太宰治收敛了表情,冷静地思考起来:这是那个一眼就能得到事件真相的异能力——超推理的结论吗?可如果这是异能,为什么会在反异能的他身上起效,又怎么会知道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