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成气候,才会心一横,应下这门亲事。
哪知自己前口刚应下,这赵舒窈后脚就被景成帝从牢中放了出来。
宫人见到沈贵妃拍案怒起,连忙跪伏于地,“娘娘息怒,因为永安侯饭食突然遭人下毒,命在旦夕,皇上担心赵舒窈腹中皇嗣亦遭贼人毒害,才会勉强同意三皇子将人带回。”
“请娘娘宽心,赵舒窈离开监牢之前,额间已刺上奴字,这辈子只能为奴籍宫婢,皇上说了,不论赵舒窈来日诞下多少皇嗣,皆只能送到正妃膝下抚养。”
沈贵妃听见这些话,秀丽面容上神色这才好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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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毓秀宫气氛一团糟,可凤仪宫却截然相反。
半卧在贵妃椅上闭眼假寐裴皇后,听见何氏应下沈贵妃亲事消息,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浅笑。
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裴皇后如今虽已年过四十,容貌已比不上初及笄不久太子妃,却也风韵犹存。
就连跟在她身边伺候多年芳云,见到裴皇后眼睫半垂,温柔浅笑模样亦不由得微微看得痴了,只觉得裴皇后当真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而从头到脚都精致得过分,如谪仙般俊美绝伦太子殿下,可说大半美貌都是遗传于裴皇后。
也不怪当年景成帝只是在裴国公寿宴上看了人一眼,宁肯不择手段顶着骂名,也要将京城双姝其中一姝抢到手。
裴皇后年轻时也曾是京城中赫赫有名大美人,与她闺蜜牧婉清并称京城双姝。
只是这姐妹两人姻缘都颇为坎坷,美人没美命。
裴皇后听完芳云禀报,轻轻撩起眼皮,莞尔一笑:“沈贵妃当真是为了她宝贝儿子费尽心机。”
“只可惜,皇子们亲事就跟公主一样,向来都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就连盛欢也是凌容与不顾自身安危,硬着头皮跪在御书房前,不服药吐了满地血才勉强求来。
只要景成帝不同意,就算沈贵妃再如何坚持亦是徒劳无功。
裴娆当年虽是被强迫入宫,可与景成帝当了这么多年夫妻,也早就将帝王脾性摸得通透。
当初景成帝极为倚重永安侯并给了他极大权利与信任,还让他嫡女赵卿欢当太子妃,可之后永安侯一脉接二连三贪赃舞弊,却狠狠打了景成帝一个耳光。
且不提当年景成帝曾与牧逸春有过恩怨情仇,就拿永安侯一案来说,景成帝如今心有芥蒂,恐怕暂时不会让自己儿子再娶重臣之女。
……
牧逸春回到相府,听见何氏提起闺女亲事,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何氏见他连亲闺女婚事也不放心上,手里帕子不由得捏得更紧,想起沈贵妃话,心头不由得苦涩起来。
“老爷今日如此晚归,可是案子出了什么事?”何氏虽已与沈贵妃谈定,却也怕太子与牧逸春已查到老父牵涉其中一事。
原本正抬手宽衣解带,欲换上一身干净衣裳牧逸春手指一顿,眸光流转,抬眼轻瞥了坐在一旁神色不定何氏一眼。
两人虽是夫妻却相敬如宾,牧逸春从来不让何氏伺候。
“永安侯遭人下毒,赵舒窈已被三皇子接回府中。”牧逸春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继续更衣。
何氏听见赵舒窈被凌朗接了回去,惊慌失色抬头看向他,“这么大事,老爷怎么现下才说?那、那那文茵亲事可该怎么办!”
赵舒窈是什么货色,何氏岂会不清楚。
自己女儿虽与赵舒窈是表姊妹,两人从小玩在一块,可牧文茵素来跟在赵舒窈身旁,说是表姊妹更像她小跟班。
女儿要是成了凌朗正妃,赵舒窈肯定会仗着凌朗对她疼宠,对女儿颐指气使。
牧逸春慢慢悠悠退下官服,换上一身玄色常服,缓缓道:“文茵亲事你未先与我商讨就自己谈定,我要如何先跟你说。”
何氏脸色煞白,登时就后悔起来,可老父罪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