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少年,一双凤眸却猩红了一整晚,薄唇靠在她耳畔,费尽心思的哄着她,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喊他夫君。
想起昨夜的种种缱绻,盛欢小脸刷地一红,美目娇俏,简直不知他为何如此执着,非要自己喊他夫君。
最后她嗓子已哑得不想说话,他却依然苦苦哀求着她再开口。
好似想将这声夫君牢刻于脑海之中那般,甚至隐隐带着惶恐哀求的味道在里头。
下半夜时,盛欢整个人已经迷迷糊糊,任其施为,可凌容与莫名的执着却让她印象深刻。
感觉有点奇怪……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映照于床榻之上,将四周照得极其明亮,榻上锦帐虽已放下,阻挡掉一些光亮,却依旧看得出外头已天色大亮。
盛欢眯了眯眼,随即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每日还得到凤仪宫向皇后请安。
看这天色,这请安的时辰恐怕早已错过。
罪魁祸首冷白如玉的胸-膛近在眼前,盛欢实在没力气再走去凤仪宫,只好再度张口,狠狠咬了眼前人一口。
凌容与:“……”
怎么人分明已经睁眼醒来,他却又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怎么了?嗯?”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无奈,自她耳畔响起。
凌容与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俏红妩.媚的小脸。
盛欢漂亮的两颊微红,桃花眸因染沾了一夜的水汽,犹湿|漉|漉的,我见犹怜。
她鼓起双腮,抬眸瞪向始作俑者,娇声软气的控诉道:“殿下欺负我,我现下全身酸疼得厉害,没力气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该如何是好。”
天生软.绵的嗓音尽是委屈,分明是抗议与指控,听起来却更似是在撒娇。
凌容与听出她并非真的生气恼怒,只觉丝丝甜味漫上心头,薄唇噙着幸福的淡笑,深不见底的黑眸亦泛着灼亮笑意。
他忍不住低头轻啄盛欢的粉唇与脸颊,哑哑懒懒的轻笑道:“你不去,母后也不会介意的,孤这就让周正去跟母后禀报这件事。”
两人肌.肤相贴,锦被下的腿儿犹交织着,再加上账内的甜.腻浓香未散,无一不在提醒昨日两人的缱绻。
盛欢本就容易羞红的俏脸,瞬间涨红起来。
她推开少年凑过来的俊脸,捏上他冷白的耳根,将人拎开,“这怎么行,我怎能三番两次,无缘无故就不到凤仪宫请安。”
“你快让如意进来伺候我,我且让如意扶着我过去便是。”
可她甫一抬手,浑身便酸疼得越发明显。
这就算如意扶着她,可裴皇后火眼金睛,肯定一瞧便知是怎么回事。
当初元帕已有交待,这回她又该如何解释?
想着想着,盛欢又气恼起来。
昨日她分明三番两次喊停,有人仿佛听不懂一般,不知厌倦为而物,勤劳不休。
凌容与唇角挑起一抹温柔笑意,起身将怀中的小娇儿打横抱起,“不需如意,孤伺候你便是。”
盛欢被抱得猝不及防,玉臂一探,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
凌容与这次不止叫了水,更将周正喊了进来,让他带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床榻。
听见他喊水之后,盛欢含嗔带怨地瞪他一眼,“我现下真的好累,骨头都要撒了,殿下可别再像昨夜那般骗人,否则你就回偏殿自己睡。”
凌容与自知理亏,无奈的低头轻.蹭她的鼻尖,乖乖承诺,“孤今日绝对不会胡来。”
盛欢目光狐疑,显然一夜过后,已对他在某方面的保证大打折扣。
昨晚他抱自己进浴间前,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这次凌容与就如他所言,的确老老实实,未曾对她有一丝逾矩。
待两人再次沐浴一番,凌容与亲力亲为的替她穿戴好干净衣物,再度回到榻前,软榻上已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昨夜的荒唐与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