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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2 / 5)

盛侍读觉得她可怜,难道孤的太子妃不比她更可怜、更无辜?”

凌容与平铺直叙的腔调令人不寒而栗,充斥着风雨欲来的阴森寒气。

这些事,他早就知晓,凌容与甚至知道当年那权贵是何人,而永安侯又为何要舍弃的青梅竹马,反而追求起牧婉清。

可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那都与盛欢无关。

盛欢是无辜的,就算他们之间有再多恩怨也不该牵扯到她身上,换了她的人生,还让她前世怀胎九月,含冤而死。

盛煊低下头:“殿下说的极是,臣提起此事的确存了私心,想让太子妃知晓臣的父亲,为何当年会帮助姑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父亲她对不起姑母太多,才会一错再错。”

话落,他起身,撩袍跪下,朝盛欢磕头。

“父亲已经被关在牢中近两个月,日日受尽折磨,臣担心他的身子熬不住,请太子妃待会儿见了他之后能网开一面,请牢中的狱卒们高抬贵手,莫再折腾老父。”

他知道自己父亲罪无可赦,所以不会不要脸的要盛欢将盛父救出,只是希望能稍稍减缓盛父所受之苦。

盛父本就是因款空公款进的牢,就算有罪,却也不该遭受酷刑。

盛煊一开始急着想救盛父出来,直到奔波无果,知道这是永安侯府在为盛欢出气。

他虽觉不公,却也知道这是自己父亲罪有应得,所以他未曾有任何怨言,也接受盛父于牢中服刑。

可盛煊到底没办法狠心见盛父日日被鞭打得皮开肉绽。

凌容与抿唇,墨眸迅间凝上一层冰霜,怒气翻涌而上。

几乎想叫盛煊现在就滚回去,不要再出现在盛欢眼前。

他早就知道盛煊为何无缘无故要提起盛翊臻,若不是盛欢坚持要听,凌容与绝对不会让盛煊提起那些破事,就是那些破事害了盛欢一生。

一个两个都只想让盛欢心软,让盛欢原谅。

凌容与心中虽怒火翻腾,面上却不显半分情绪。

他拉过盛欢的手,低声问道:“欢欢可还要去见盛泽?”

这当年的事盛煊虽只说了一半,盛欢并不知后来究竟还发生何事,可却看着凌容与突然阴沉几分的眉眼,心中却也隐隐猜到了一些。

莫非那权贵与牧家有关系?可她的舅舅牧逸春,无偏房侧室,后院也无姬妾,看起来不像是会巧取豪夺,耽于美色之人。

盛欢并没有凌容与担心的那般,听完就觉得心软,她只是越发迷惑起来,还觉得当年一事肯定不只有表面见到这般简单。

她将另一只手拍上凌容与的手背,点头道:“要,我还是要去问盛泽,当年我究竟是如何被换出府,还要告诉他盛翊臻下落不明、命在旦夕之事。”

既然盛泽这么宝贝这个妹妹,甚至为了她可以守口如瓶十多年,在她面前一直扮演着好父亲,那么只要他知道盛翊臻有生命危险,肯定会松口将一切全盘托出。

凌容与见她坚持要见盛泽,眼底满是无奈。

这监牢不是人待的地方,他一点也不想让她进去。

盛泽所在之处,凌容与前日便已派人打点过,如今他亲自带着盛欢过来,并没有引起太大骚动。

盛父见到已经成为太子妃,一身雍容华贵的盛欢时,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草民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

一跪便不敢再起。

他一身狼狈,衣裳破碎不堪,露出来的部份皆是伤痕,部份红肿渗血,有些地方结痂,有些却已经开始腐烂,明显是受了伤之后有人来替他医治,却又医治得不完全。

盛欢头一遭见到这种伤势,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有几分惊悚。

再转眼,一只冷白的大掌已经捂在她眼前,耳畔传来少年略带无奈的嗓音:“说吧。”

盛欢整个人被从后紧紧搂住,双眼被牢牢盖住,方才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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