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
“我家这小子,要是有你三分颜色,我也不至于一把年纪还在这里和你们这些小年轻谈事情了,我去出出海,钓钓鱼,这日子多好啊……”
宋庭玉应和了几句,就借故往旁边走了,和这群老头待在一起,他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可聊。
五爷还没有那么年迈的心态和那么多历史已久的过去值得追忆。
“宋庭玉?”一道声音叫着了他。
宋庭玉回头,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眼前。
“曾灵溪。”宋庭玉认出来人。
这位就是险些在兄弟阋墙中被曾毅元搞死的曾家长子,他现在只是坐轮椅,都已经是老天爷显灵留他一命了,不是谁都能在刹车失灵的交通事故里活下来。
虽然这坐轮椅的中年男人也是曾家人,但不可否认,见
到他比见到臭虫似的曾毅元好太多。
“你和你大哥还真像,我以为你不会来这种场合,还以为看错了人。”曾灵溪刚刚匆匆一瞥,还以为看到宋廊玉起死回生了,后知后觉,他们都已经人到中年了,宋廊玉又怎么可能这么风华正茂。
宋廊玉死了这么些年,曾灵溪已经能淡定地在宋家人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而不是像宋廊玉刚死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是曾家人暗地里动的手,两家从那时起就相当不对付。
“好久不见。当初我和宋廊玉一起上国中的时候,你还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后来,我们似乎就没怎么见过了,对吧。”曾灵溪和曾毅元那种相由心生的险恶阴沉不同,他面相属于柔和那一挂的,上了年纪,下半身瘫痪,人也保持着礼仪和体面。
“是的。”宋庭玉没怎么和曾灵溪正面交锋过,在曾毅元无法无天那些年,曾灵溪似乎都在海外,因为曾家有不少生意是在东南亚一带。
“我知道你和我弟弟之间有一些纠葛。”曾灵溪叹气道:“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多半是他犯混账,我只希望你收拾他的时候,不要对曾家下手。”
“你哥哥当年的死,我也很遗憾,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和曾家绝对没有关系。我和宋廊玉私底下也相识,我绝不会对我的朋友下手。”
“你现在还有资格说这句话吗?”宋庭玉的视线下移,曾灵溪双腿上盖着毯子。
毫无疑问,在车祸中瘫痪的下半身已经有些萎缩和畸形了,盖着毛毯是为了遮丑,哪怕冬天已经过去了许久。
“曾毅元现在做的事情不是所有曾家人都同意,他想架空我,却还是太年轻,他和你不一样,所有他永远不会有你带领家族的本事。”曾毅元至今都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鬼头,他和宋庭玉做事狠绝不一样,他习惯把对手折磨到半死不活再留下,当做战利品或者胜利勋章。
当初车祸他没直接弄死曾灵溪,就是为了折辱曾灵溪,看曾经被父亲钦点为继承人的兄长下半生只能郁郁坐在轮椅上,看着他手握权柄,掌管增曾家,他才会快乐。
这比叫曾灵溪直接进棺材有意思多了。
但,这样的行为其实幼稚又可笑,宋庭玉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给自己增加仇人,留下后患的蠢事。
曾灵溪把身后的助理屏退,转了转轮椅,“你应该知道,他在弄一些
不太好的东西,风险很大。”
“所以?”
“这绝对不是曾家的意思。”没有人愿意做这种随时可能蹲大牢的生意,“我从前知道他一直在东南亚研究一些化学药品,但他曾经向我们父亲保证过,一辈子不会让这些东西踏入国门,当时我父亲年迈昏聩,就答应了他——”
“我对你们的家事不感兴趣,这件事你没有参与吗?”
“我当然没有。”曾灵溪扶额,“说实话,我车祸后有过很长一段时间都痛不欲生,我过于颓废,反而没有心力和他挣权,给了他机会上.位。”
“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