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坚守着他最后的医德:一切都听五爷的。
“那他知道了?”宋念琴倾身。
“不知道,五爷没问过这个问题。”所以说赵泽霖都有点儿佩服宋庭玉的淡定。
五爷压根不在意他未来孩子是男是女,只要每次看b超能确定孩子有两条胳膊两条腿外加一个脑袋,没有多长什么尾巴翅膀就够了。
于是宋庭玉又被宋念琴叫来谈话了,这次的话题核心要义就只有一个,确定温拾肚子里孩子的性别。
“不要。”宋庭玉拒绝的很明确,“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和温拾都已经商量过了,未来孩子要做什么,我们都不会干涉。”
所以就不存在,如果是男孩儿就一定要继承家业这种事。
“庭玉,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
“大姐,我是认真的,无论是我的生意,还是温拾的生意,倘若我们的孩子不愿意接手,我们不会强迫它去接触这些。”宋庭玉作为一个父亲,能给孩子最好的生活,就是让它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而不是一出生就背负一个家族。
更何况,孩子要去接触港湾黑暗那一面,温拾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
“那港湾的生意、宋家的家业呢?”宋念琴眉心拢起沟壑,“你的意思是,那些就全都不要了吗?那都是父亲的心血……”
“港湾还有那么多亲戚,他们的小辈未尝不能胜任,你们手中也有股份,你愿意叫斯年斯言去试试,我也绝不阻拦。”
“宋庭玉!”宋念琴头有些疼,“如果真像说的这么简单,为什么大哥死了之后,接手家业的是你而不是你的表
哥表弟?你不懂吗?只有你是父亲的亲子!只有你有这个资格!”
宋念琴有些失望地看着弟弟,“你这样做,就太不负责了。”
“如果我不负责,那就不会有现在的宋家。”
如果当年宋庭玉可以学会藏拙,学会示弱,依赖于长姐的庇护下忍气吞声,那么宋家的一切早早就已落入他人手中。
可偏偏他没有,他做到了一个继承人该做的一切,明明他只是一个迫不得已的备选而已。
“大姐,我自认为对宋家已经仁至义尽了。港湾那些生意如果你愿意,我会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操持,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在亲戚中选一个合适的人选。温拾没有怀上这个孩子时你准备怎么做,现在就还是怎么做。”
宋庭玉从前没有自己的小家,为这个家族做什么他都无所谓,因为他的确是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放在眼里的疯子,做事只追求极端的效率和成果,结仇无数,明里暗里想要他命的人多如牛毛。
从前,宋庭玉是不怕死的。
但现在,他有了自己的爱人,也即将有自己的孩子,这就是他的软肋,无法否认的弱点,事到如今宋庭玉还是不怕死,他只怕失去。
五爷的意图太坚决,宋念琴劝也劝不动,骂更是骂不改,只能暂且把这件事情搁下,等到孩子出生,再旁敲侧击劝说也不迟。
眨眼到了十二月中,又是煎熬的期末月,也是补习班的春天时刻,学生一旦放假,他们的业绩又要突飞猛进起来。
港湾那个风头月初给温拾打过电话,对面的说辞和杨见春转告他的那些没有什么区别,但温拾是个不吃大饼的,他更关心对方夸下海口的资金以什么样的方式结算过来,又能不能一步到位,还说要看他们的业绩成效再一步步投资。
对面据说已经投资了不下百家小公司的风头负责人却有些反应不及时,说会沟通后再回电话,如果可以,还在见面详谈更好一些。
温拾表示身体不好,见不了面。
他肚子里的孩子控制饮食了一个月,却还是个头偏大,赵泽霖说这是一开始就补过头了,现在就是少吃也没用了,看样子,肯定要早产。
五爷叫人去港湾查了那风投机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