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他床上的风流样子爱到骨子里去,哪怕只是□□.好,是薛二爷连名字都记不住的生面孔,那些人再见到薛仲棠,都如那缠人的蛇一般黏上来,贴着薛二爷的肩膀一诉衷肠,想要再一度春风。
是啊,就算只是没名没分的情人,也有许多念着薛仲棠好的。
从没有过如温浪这样,仿佛他们从前发生关系那一个月压根不存在,仿佛当初薛仲棠瘸着腿伺候他的日日夜夜都是过眼云烟。
这再度相见,和薛仲棠想象过的,半点不同,毫不浪漫,甚至冷漠至极。
但薛仲棠和温浪的相遇其实更算不上浪漫,甚至于如果不是薛二爷到桃花镇考察那个冬日,恰巧赶在他和家里闹翻,被薛老爷子一棍子抽骨裂了左腿,他一个人实在是半身不遂生活难以自理的时候,压根不至于要在桃花镇上找个
能搬动连他带轮椅的男保姆,也就不会遇上温浪。
桃花镇自然没有专门提供男保姆的职业机构,当时温浪是在镇子上挨家挨户送纯牛奶和报纸,正巧就看到了薛仲棠张贴的招人海报,上面要年轻力壮的男人,能扛起二百斤的劳力,还要会照顾人,性格开朗大方。
这上面的要求,温浪恰巧都符合,他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秋收的时候扛起二百斤的玉米不在话下,照顾人他也在行,毕竟他打小就是自己照顾自己,只要不是性格太差劲的主顾,温浪自觉都能应付。
最主要的是,这招聘启事上的薪水给的极其丰厚,一个月能顶温浪送大半年的报纸和纯牛奶,还包吃包住,能让温浪暂时不用再挤在十几个人合租的小隔断房里。
温浪的心动,自然不言而喻。
而那时,或许因为海报张贴的实在是太多,到桃花镇的第天,薛仲棠就面试了二十号上门想当他护工的人,只不过这蜂拥而至的人里没有一个能入薛仲棠眼的。
要么来人总是讲话还是桃花镇当地的土话,薛仲棠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市人是半点听不懂这地方的方言,沟通效率相当低。
要么来的就是看起来有五六十的老头,看着饱经风霜,薛仲棠更不干雇佣这样的劳力,怕他帮自己抬轮椅的时候再把老腰闪了。
再有就是一些压根不讲究个人卫生的,一伸手都能看到那指缝里的污泥,身上更是混杂着一种说不出的臭味,这叫薛仲棠觉得是不是街上的流浪汉捡到了他的招聘海报找上了门。
甚至于还有膀大腰圆的婶子来敲门面试,见到薛仲棠这样风流倜傥的小年轻,说什么都想留下来,薪水减半也成。
那天面试到最后,薛二爷都已经要放弃了,反正只是断了条腿,大不了他自此以后金鸡独立就是了,熬到能卸石膏的时候,就是成功。
于是当天下午,温浪来时,坐着轮椅的薛仲棠一拉开门就准备劝这人打道回府。
可叫他话堵在喉咙讲不出来的,是因为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蓝棉布袄子,干净短发,麦色皮肤却毫不显邋遢,看到薛二爷的一瞬间门,笑出一口白牙的腼腆男人。
这人长在了薛仲棠心上,完完全全是足够勾住薛仲棠胃口的存在。
薛仲棠男女不禁,但他其实对男人的取向更明显一些,不过他不喜欢那些长得白嫩瘦小的兔爷,
他喜欢那种真看起来爷们又威猛,有男子气概的。
这种天菜在圈子里,实属是凤毛麟角,薛仲棠到现在都没遇到一个完完全全和眼缘的。
薛二爷更是打死也想不到,他的梦中情人会自己找上门来。
温浪被薛仲棠迎进屋,他有些局促,薛仲棠住的是桃花镇上房价最贵的小洋楼,虽然桃花镇压根不是什么大地方,这小洋楼的房价更比不得京市四环内一间门厕所的价钱,但这都不妨碍梦想就是在镇子上买套房子、更没去过外地入京市那般寸土寸金地界的温浪眼馋。
因为这样的房子,他得不吃不喝打工五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