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从家世上就已经配不上宋庭玉了,若是不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下功夫,做到贴心又小意温柔,怎么留住五爷呢?
管家不信温拾真会床上魅术。
他有些担心自家五爷闹这出或许是为了跟大小姐对着干,或许是一时图男人新鲜刺激,至于将来能走到哪一步,都是说不准的,但无论走到哪一步,受伤的总是无依无靠的温拾。
像温拾这样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小市民,想叫他消失,不过也只是一条麻袋的功夫。
好在温拾也乖巧,听着宋庭玉的习惯相当认真,看起来是都记到心里了。
管家欣慰,嘱咐道:“五爷是个硬心肠的人,你要多为以后筹谋。”他从怀里掏出个厚度适中的信封,“这是大小姐给你的生活费,以后每个月这个时候,我都会转交给你。”
“生活费?”温拾傻眼,“不用的,我没什么花销,不需要生活费。”还只会徒增他的负债啊!
管家一听这话,看温拾更可怜了。
刚说完让他为自己着想着想,这怎么就听不到心里去呢。
“让你拿着就拿着吧,宋家不至于短了你的吃穿用度,这钱也是给你留着,当自己底气的。”
平白被塞了两千块的温拾呆住了。
两千块,一笔巨款了,他原本只欠宋庭玉四位数了,这下可好,一下又破了五位数。
温拾默默把这笔钱夹进了自己的记账簿里,这钱他是一分钱都不会动的,到时候都一齐还给宋庭玉。
午餐时,消失大半个上午的宋知画失魂落魄地下楼了一瞬,随便吃了些东西,带着两颗核桃眼飘回了楼上,看她如幽魂一般,温拾没敢问,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兼职。
宋念琴得知温拾已经搬到了宋庭玉的屋子,在餐桌上看他都格外顺眼,还破天荒问了几句家常,叫温拾受宠若惊。
而当天下午,周家那俩双胞胎又从市里坐着车回来了,周大少爷还记得温拾,一下车就四处找他那神童小舅舅,说带了好消息给他。
温拾寻声下楼,周斯年兴冲冲跑上前,攥着他的肩膀道:“小舅舅,你不是想当家教吗?巧了,我这儿有个学生,高中的,你教的成吗?”周斯年一顿,“看我这记性,你不才高考完吗?这专业可对口了!”
假落榜生温拾眼珠转了转,他自己的知识储备教高中水平肯定是没问题的,但他不太清楚这个年代的教材和考题都是什么样子的。
真要教,恐怕要备课。
但备课就备课,这是个挣钱的门路,有条路总比没有的好,温拾一鼓作气,“能教!”
周斯年立马笑开了,亲热地搂了搂温拾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成,你放心,那是我朋友,给家教开的工资也高,每周末补六个小时,一个月给四百块!”
其实周斯年都心动了,但奈何那教学对象是他的发小,两人坐到一起,题没讲几句,就开始说闲话傻乐琢磨出去哪里玩。
他要是继续教下去,简直误人子弟。
这才忍痛割爱把自己挣大钱的法子给了温拾。
慢吞吞跟上来的周二少看着那俩亲密相依的人,立马给了自己哥哥搭着温拾肩膀那只手一巴掌,“放开。”
他亲哥实在是没分寸,见到谁都动手动脚地像块狗皮膏药,也不怕招人烦。
温拾却没觉得不舒服,他其实挺喜欢和别人相处时亲昵一些,可能是从前都没人主动摸过他的脑袋,抱过他的肩膀。
这样人与人的肢体接触,对温拾而言都是新奇又好玩的。
一旁的周斯言没像周斯年那样盲目乐观只知道跟温拾说好事,他正经道:“小舅舅,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那人学习习惯不大好,也没有学习的劲头,经常翘课,气走许多家教了,偏偏他家里对他还寄予厚望,想着他能做状元,上京大。”
温拾认真听着,嘴角抽抽,“他学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