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秋心跳如雷,她哪里见过沈建楠面露狰狞的样子。
她努力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嗤笑道:“你准或不准与我何干。”
房间内安静下来,只剩下沈建楠粗重的喘息,他抿着嘴唇凝视着温秋,过了一会儿,他心里的愤怒才慢慢平息下来。
“我心悦你。”沈建楠缓慢却坚定地说。
他自幼便是天之骄子,后来在师兄的教导下更是自信,从来都是别人奉承他,他也习惯了别人的奉承。
对温秋这个女子,他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有趣。
这些年来心悦他的女子不在少数,然而他却继承了他这一脉的优良传统,并不开窍,对所有女子都冷漠处之。
唯有温秋,每次见到他都扬起充满活力的笑容,哪怕他再冷漠,也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他向来喜欢鲜活的人。
温秋这样的女子很好相处,之后沈建楠便不再把她当做寻常陌生女子,不知不觉,两人的接触多了。
他对温秋的感情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他自己也不清楚,若不是今日温秋的这一下猛击,怕是他还看不清自己的心思,还沉浸在温秋的处处讨好之中。
见惯了傅南肆对小师侄的体贴讨好,他这样的确实算不上良配,温秋被他冷了心看上他人实属正常,可是他却不能接受。
“我心悦你!”沈建楠再次说道。
沈建楠的声音将温秋从呆滞中叫醒,她就是想刺激一下沈建楠,没想到居然能听到他主动表白。
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她等这句话等了太久,哪怕她整日里笑嘻嘻,终究是女儿家,那些酸楚只能自己吞下。
“你、你别哭。”沈建楠手忙脚乱的给温秋擦眼泪,心被揪的生疼。
“沈建楠,你个混蛋!”说完,温秋将身子埋进了沈建楠的怀抱。
待温秋情绪平复,心中的不安慢慢升起,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打算将生米煮成熟饭。
巧的是,沈建楠同她想法一样,就怕温秋日后看上了温柔的男子将他弃之,两人干柴对烈火,这一晚春.色无边。
第二日醒来,温秋不再提回家的事,沈建楠更不可能提起这事,只是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什么时候成亲。
听完温秋的话,任芷凌的嘴唇微张,论是她想破头也想不到温秋和她师叔会有这样的发展。
“你师叔说过几日要和我一同回家去向我父母提亲。”温秋笑的跟朵花一样,眼神亮晶晶,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任芷凌久久才找回语言,她喃喃道:“那我和阿肆不成了你们的媒人?”
“可不是,”温秋从未看傅南肆如此顺眼过,“媒人礼肯定要送的。”
门外,傅南肆却气成了河豚,不搭理沈建楠一个人喝着闷酒。
他与任芷凌相识数十年,相恋的日子也比沈建楠和温秋早太多,谁成想这两人却要赶在他们前面成亲,更别说连房都圆了。
“小四,你别只顾着喝酒,快给我出出主意。”沈建楠着急道。
傅南肆放下酒杯,漫不经心的说:“还能有什么法子,就不要脸缠着呗。”
沈建楠:“……就像你那样?”
傅南肆不说话了,别以为他没听出来沈建楠语气里的嫌弃。
之前因为他是任芷凌的师叔,他要讨好他,现在沈建楠有求于他,他自然可以拿乔。
晚上送走了温秋和沈建楠,傅南肆委委屈屈的站在任芷凌身边,他没有说话,但周身的怨气却让人无法忽视。
“你怎么了?”任芷凌手托下巴侧头看他。
傅南肆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任芷凌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脸上没有东西呀。”
傅南肆猜不准任芷凌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过了一会儿气急败坏的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也想圆房,我也想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