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主办方们都听得有些愣住。
这可是个大词。
还有那么几分玄妙。
谁知道,孙承江一听沈之斐说这话,立马把脸色一摆:“对啊,我很痛苦。”
主办方们一愣:“这……怎么回事?”
沈之斐看看舅公,又看看他们。
她抬起手,指向了刚才前来挑衅的男人:“他,打了孙冠军。”
男人刚蹑手蹑脚地打算溜走,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谁知,沈之斐这么一指,直接把他暴露在了所有人的注视之下。
男人琢磨了一下沈之斐刚才说的话,也很是委屈:“我哪里动过手?我也没有动得了手啊!”
他转身背对众人,把自己背后的撞伤展露给他们看:“我明明是被湛老打了啊!”
众人一看,那伤,确实是真的,也是新的。
要不是受到重重撞击,不会有那架势。
他们又看向沈之斐。
沈之斐非常淡定:“孙冠军这波叫正当防卫。”
沈之斐挑起一侧眉梢:“不然调监控啊,看看到底是谁先凶神恶煞地要动手。”
男人一噎。
刚才,确实是他先惹的事。
这要是真的闹大,对于他来说没有丁点好处。
脑子这么一转,男人立马示弱:“是……是我一下情绪没有控制好,说了不该说的话
。”
语焉不详,把自己刚才对沈之斐说的那些话都给隐去。
好像他没做什么,就挨了一顿揍。
沈之斐皱起了眉头。
“那不可能!”
主办方里,忽地有人开口。
那是个中年男人,表情严肃,说道:“孙冠军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不可能因为你轻描淡写说的几句不该说的话,就对你动手!肯定是你说话太过分!”
沈之斐不由得挑眉。
明白人啊。
难得啊。
旁边又有人附和:“我也觉得是!再说了,人家孙冠军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要不是孙冠军,现在你都穿不上这身衣服!你就不该对他说不该说的话!”
“先撩者贱,自己还委屈上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浑小子,还参加比赛?这个比赛资格,是不是得重新审视一下?”
“……”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越来越难看。
最终,他的参赛资格虽然是勉强保住了,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向着孙承江还有沈之斐道歉,态度必须诚恳,完全没有了一开始那盛气凌人的架势。
主办方毕恭毕敬地接过孙承江的行李箱,又毕恭毕敬地请了孙承江还有沈之斐去休息室。
这休息室,比沈之斐跟魏时澜、商虞乔待的地方还要高级,视野还要
好。
主办方安排好水果之类的东西就出去了。
孙承江看向比赛场地,有些感慨:“当初我十几岁,出来闯荡的时候,我们国家可没有这么重视这种赛事。那时候我一个人出去参加比赛,没有人陪我,也没有人给我加油。我默默地比完赛,等公布结果,得奖了,我就上去领奖,没有得奖,我就一个人默默地收拾东西,然后离开。”
沈之斐微微侧目,看向了他。
孙承江想到什么有意思的回忆似的,笑了一下:“有一次,我以为自己没有得奖,收拾好东西走了,车子都走到一半了,人家打电话给我,说其实我是亚军,他们的工作人员搞错了。然后我又让车子回去,结果,我是打的车,虽然拿到了奖杯,但是多花了几十块钱。那时候我还挺心疼呢。”
沈之斐也跟着笑了:“但是你得到的东西,也有很多。”
孙承江点点头:“是啊,很多,朋友、荣誉、奖金。我那一代人的努力加起来,也给你们这一代人,奠定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