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斐没有看他,语气很淡:“你想说什么?”
秦瓒明目张胆地朝着她凑近:“这个宴会太没意思了,小斐,我们一起逃走吧。”
对于这种提议,沈之斐确实有过一瞬间的心动。
但是她太清楚了,对于秦瓒这种人,一旦同意了一起离场,路上他就能甜言蜜语,然后得寸进尺,动手动脚。
她今天不想跟他动手动脚,也就只当没听见那句话,反而问他:“一开始不是拒绝参加宴会,怎么又反悔了?”
“我听说你要参加,那我当然得来了。”说着,他给了商承陆一个严重警告的狠戾眼神。
“你怎么知道我要参加?”沈之斐又问。
“就这么知道了,”秦瓒不能把沈嘉熹供出来,打了个哈哈,又往她面前靠,继续磨她,“一起走吧,附近有条翻修的老街,这两天搞灯光秀,我看别人发的图片特别好看,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听说还有各种玩乐项目,扔标枪、套圈之类的……”
沈之斐突然站起身来,说:“我去卫生间。”
她说完就走,魏时澜把鸡尾酒放在椅子上,跟了上去。
路上,两个人挨在一起说悄悄话。
“小斐娘娘,你怎么
啦?”
“你听见秦瓒对我说的那些话了吗?”
“听见了一丢丢,”魏时澜道,“他说让你跟他一起走。要不是他穿的那套西服真的值钱,不然就他那个语气,我都怀疑他是哪里来的穷小子,要骗走肤白貌美的大家闺秀。”
沈之斐默了默:“我确实差点跟他走了。”
魏时澜愣了一下。
到了卫生间门外,魏时澜再度发出声音,问:“小斐娘娘,你是就喜欢他这种吗?”
“嗯?”
“听个音乐,人家说像是枕上冰河,他说像有人洗碗。这要是写作文,商承陆能得满分,你的狐狸精那就是个文盲。”
沈之斐忍俊不禁。
她记起六年前的某一天,兆城上空出现雨后彩虹的时候。
旁边有个男生对女伴说了一句“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而秦瓒仰头看着天,侧脸是线条流畅的俊美侧脸,说出的话却在不羁当中夹杂着一点天真:“就这,也能有七种颜色?”
回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有意思,沈之斐正打算把这件往事说给魏时澜听。
没等开口,她突然听见一旁楼道传来一阵压抑的喘息和呻吟。
魏时澜也停下脚步,她也听见了不正常
的响动。
“别……别这样,许总,我不想……”
“可别忘了,你得罪了人,你家老板这两年保证不会让你接戏,我这里却正好有一部戏,还缺一个女主角。你现在告诉我,你还想不想?”
“虽然我想演戏,可是我不能……”
“啪!”
一记耳光。
黑暗的楼道里,只听见男人暴怒地斥骂:“周灵池,不就是个臭演戏的,你少给脸不要脸!”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沈之斐和魏时澜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对彼此都足够了解,不用说什么,就有了行动。
沈之斐从手包里掏出手机,调出摄像模式,对准了魏时澜。
而魏时澜整理了一下头发,昂首挺胸朝着楼道走去。
她来商家不止一次两次,熟练地摸到了开关。
“啪嗒”一声,楼梯口掩藏在门背后角落里的两个人彻底暴露在光线之下。
周灵池的晚礼服被撕扯开大半,她的发丝凌乱,满脸都是泪痕,左侧的脸颊上还有一个明晰的巴掌印。
至于把她抵在墙上的男人,看上去三四十岁,身材保持得还算不错,满身都是酒气。
突然被灯光打扰,男人极度不悦地瞪过来:“谁啊,这么
不长眼?”
魏时澜不喜欢张扬,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