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可以,我秦瓒的儿子,做什么都可以。”
“不对,”沈之斐忽然开口,“不管是谁的儿子,都得遵纪守法,不可能什么都可以。”
“那确实。”秦瓒像个捧哏。
“还有,不可
以学秦瓒。”沈之斐又说。
“确……”秦瓒捧到一半,猛地止住,“嗯?”
他盯紧了沈之斐:“小斐,你认真的?”
“认真的,”沈之斐语气疏离,“我觉得,我的儿子最该学的是人家商承陆。”
秦瓒盯着她,哼笑了一声:“学他有什么用,你最后不还是在跟我吃晚饭。”
沈之斐:“……”
话是这么说,但是秦瓒心里还是不痛快。
他知道商承陆,自以为很有个性,放弃了继承家族产业。
现在商承陆都快三十了,混得不怎么样,经常得看别人的脸色,出来抛头露面。
就这样的,也配跟他秦瓒比?
他,秦瓒,三十岁出头,已经一步一个脚印创办起了秦氏集团。
放眼整个兆城,谁敢给他脸色看?
什么叫不可以学他,反而得去学商承陆?
秦瓒越想越生气,后来西餐上来了,他没怎么吃主食,皱着眉头,一个人喝闷酒。
秦瓒开第二瓶的时候,沈嘉熹吃完了意大利面,抬起头来,问:“还喝吗?”
秦瓒手上动作停了一下。
沈之斐看过来,但也仅仅瞥了一眼,没有任何劝阻的意思。
秦瓒压下手腕,继续倒酒:“亲生的儿子都不能向我学习,我不高兴,还不能喝酒了?”
沈之斐优雅
地擦擦嘴角:“看见了吗?小熹,这就是坏人的嘴脸和做派。”
秦瓒都给气笑了:“在我心口上撒盐,你很高兴?”
“我是高兴得不得了,”沈之斐放下帕子,“你要是伤心了,那就让我滚蛋。”
秦瓒哼了一声:“既然你这么说,那事情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沈之斐骂他:“神经病。”
“对,我就是神经病。”秦瓒说得骄傲,说完还把杯中葡萄酒一饮而尽。
沈嘉熹幽幽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其实五岁的他才是这一桌最成熟的人吧!
一顿西餐终于在“小学生式”吵架里告一段落,沈嘉熹都松了一口气。
秦瓒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脸一点也不红,还是那个冷酷模样。
他结了账,又挤开服务生,为沈之斐推开了门扉。
沈之斐擦肩而过,秦瓒突然问:“小妹妹,你和我一起吃饭,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吧?”
沈嘉熹:“……”
沈之斐:“……”
一旁服务生看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沈之斐恼羞成怒,恶狠狠瞪他一眼。
怎么喝了个酒,还开启绿茶模式了!
她当作没听见,牵着沈嘉熹向外走。
一出门,她看见繁华街道边停着一辆轿车,下来的男人英俊高大,正是她的“男朋友”商承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