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亏了。居然被一根棒棒糖就给收买了!”肖瑾回首往事,痛心疾首。
“那你想要几根?”木枕溪在她手边放了杯牛奶。
“起码十根!”肖瑾气鼓鼓地说道。
“恐怕那时的我会想,好贵啊,不哄了,爱咋咋地吧。”木枕溪忍不住笑道。
肖瑾扑上来咬她,木枕溪动也不动,任由她扳过自己的手,在虎口处留下了两道牙印,小小的,整齐分布。
木枕溪端详这牙印,啧了一声:“你这牙口还不如你女儿。”
“你嫌我老了?”肖瑾瞪她。
“我是说你年轻呢。”木枕溪低头吻下来,一颗一颗细密地数过她的牙齿。
如今已是她们重新在一起后的若干年,她们的女儿肖木清都已经是满地跑打酱油的年纪了,有太多的新鲜事物吸引她的注意力,善良地放过了两位妈妈。
两位妈妈就此有了质量相当高的夜生活,结束之后还有闲心抱在一起聊天,追忆往昔。
二人对过去早已释怀,如今说起来更多的感受是青春记忆里的美好,还是加了柔光滤镜的。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少年时代不一定都是甜的,但一定是记忆最深刻的。
当然,肖瑾这位大小姐,本性发作,近几年又被木枕溪宠得愈发无法无天,恃宠生娇,是不会和木枕溪你侬我侬地回忆的。
肖瑾满心甜蜜,依旧要可着劲挑刺。
一会儿嫌她笨一会儿嫌她不会见机行事一会儿嫌她幼稚,木枕溪对付她的口是心非经验丰富,笑吟吟地见招拆招。
不知道怎么说起木枕溪十八岁生日那晚,肖瑾的初夜。肖瑾轻轻地踹了坐在床头的木枕溪一脚,眼神流转出一丝嗔意,低声道:“也就这件事你脑子突然灵光了一下。”
“只有脑子吗?”木枕溪扬了扬眉,不大满意的样子。
说她别的可以,都有些道理,但她伺候肖瑾这么久,这方面的尊严是不能被挑战的。
“咳。”肖瑾清了清嗓子,“还有手。”
说着目光扫过木枕溪撑在床面上的右手,骨节修长,是一双比男人纤细,比女人分明的手,因为经常握笔,所以指尖留下了一层薄茧,在某些时候带来的滋味更蚀骨**。
空气渐渐升温。
肖瑾对此事一向热衷,哪怕“结婚”好几年了,兴致一点都没消退。如狼的年纪是刚过去,可正朝着如虎大步踏进呢。
她一眨不眨地盯了自己的手好一段时间了,木枕溪心领神会,撑着身子半压过来,肖瑾突然伸手,抵住她的肩膀,力道向外。
木枕溪眸光微讶。
拒绝了?不可能啊,前阵子木枕溪出差,如今刚回家两天,肖瑾恨不得她三天三夜不下床,这才哪儿到哪儿?
木枕溪心里轻轻地咯噔一下。
听说女同性恋容易床死,肖瑾不会是……
事实证明她完全想多了。
黄河干了肖瑾都不会干。
肖瑾推开她肩膀,接着双手主动勾住了她的后颈,贴上来,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去浴室,洗手台。”
……
木枕溪踩了满脚的水出来,地板上一步一个带着水渍的脚印,她走得很慢,肖瑾已经在她臂弯里睡着了,肌肤洇出淡淡的饱含水汽的粉色。
木枕溪弯腰,小心地将她平放在床上,想折身回去处理一下浴室,却被对方一把勾住了手腕:“别走。”
木枕溪回头,肖瑾没醒,只是眉尖微微蹙着,含糊不清的呢喃,重复这两个字。
木枕溪看看浴室的方向,决定明天起了再收拾,掀被躺在了肖瑾身边,肖瑾自发地窝进了她怀里。
她很凉,贴上来的时候木枕溪不自觉地打了个轻轻的哆嗦,即使木枕溪及时用浴巾给她擦干,她一个人躺在被窝里还是睡不暖,这是体质原因,再怎么调养也恢复不到她没出事之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