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友善的面容,将心里的狐疑按压下去,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服务员。”木枕溪招手,扬声道。卢晓筠是长辈,她是晚辈,在没有撕破脸的情况下,让长辈代劳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卢晓筠打量她的神色又变了。
如果没看错的话,木枕溪觉得那是赞赏和满意?
木枕溪满头雾水。
她不知道卢晓筠在对肖瑾完全无法干涉,破罐子破摔的处境下,卢晓筠对她的标准降得前所未有的低,几乎是没有标准,一旦发现一点闪光点,都会在她眼中无限放大。
通俗的话来讲,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木枕溪先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坐直了,开门见山道:“不知道伯母今天叫我来,是想和我说什么?”
卢晓筠神色微妙地一僵。
伯母和阿姨这两个词都是礼貌用语,称呼比家父长者为伯父,对应为伯母,年轻些的便唤叔叔阿姨。木枕溪不知道肖瑾爸妈和自己爸妈谁大,但肖瑾比她大,她称呼一句伯父伯母绝挑不出错处。但这两个词听在女人,尤其是中年女人的耳朵里,差别就不小了。
木枕溪毫不掩饰她对卢晓筠的不满。
卢晓筠垂了垂眼,竟是没有表现出丝毫愠怒,微微一笑道:“闲聊。”
木枕溪直截了当:“聊什么?”
卢晓筠说:“肖瑾。”
木枕溪眉梢微挑:“洗耳恭听。”
卢晓筠侧了侧头,问:“不知道你对我们家肖瑾是什么看法?”
如果真要促进她们俩复合的话,就必须摸清木枕溪的态度。
木枕溪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个问题,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外,高明地掩饰了下去,淡然道:“她很好。”她虽然藏下了疑惑,却没有刻意收敛她提起肖瑾时的情意。
有戏。
卢晓筠一喜。
木枕溪:“???”
她刚刚是在卢晓筠眼睛里看到了惊喜吗?还是怒极反笑?
卢晓筠哪知道木枕溪和她的想法十万八千里,她克制地抿了抿唇,再接再厉地问道:“那你对她有什么想法吗?”
木枕溪眉头微皱。
想法?白头到老算想法吗?
近期想法是上她。
但这话不合适跟卢晓筠说,于是木枕溪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想法。”
卢晓筠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还没有原谅他们家肖瑾。
卢晓筠两手在桌子底下交握,松开,反复几次,她下定决心,低头,对面前的年轻女人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只要木枕溪愿意重新和肖瑾在一起,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在早期,他们心里不是没有怨的,肖瑾为了一个他们见都没见过的女孩,做出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连父母都可以说要不要,谁家父母不怨。况且肖家自认对木枕溪仁至义尽,尤其是后来派人给的那笔钱,肖瑾做了多少木枕溪根本不知道,她有什么资格不原谅她。肖瑾陷得越深,肖父和卢晓筠就越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木枕溪。
怨恨不长久,爱才长久,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女儿的心疼盖过了一切。
木枕溪惊讶道:“阿姨您这是……”
卢晓筠道:“以前的事都是我和她爸爸一时糊涂,是我们把她骗走的,我们向你道歉,如果你要什么补偿,也尽可以和我们说。”
木枕溪神色恍惚了一瞬,眉头紧皱,这是什么发展?
卢晓筠见她不语,继续道:“肖瑾是无辜的,她这些年一直都没放下过你。”
木枕溪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保持着平静,静观其变,气定神闲地开口:“所以?”
卢晓筠道:“我今天找你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
木枕溪盯着卢晓筠上下开合的嘴,一个猜测呼之欲出。
“你和她还有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