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救救奴婢们。”
永平王魂不守舍,哪里听得到她们说什么。
即便听到了,眼下他满心都是秦语婵,哪里会管两个丫鬟的死活。
他抬脚,直接从丫鬟的手上越过,出了冷宫,直奔寿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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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来了,快上茶,再拿些点心来。”太后见永平王进殿,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永平王看了太后两眼,直接跪地,连安也不请,直接质问出声:“母后,早年间,您问儿臣可有心仪之人,儿臣不敢同您说喜欢婵儿,只因那时婵儿是您给皇兄定下的皇后。”
“可后来,皇兄将婵儿送出了宫,儿臣便问您,可否将婵儿指给儿臣,您说不着急,让儿臣再等等。”
“可如今,婵儿她死了。还是您下令赐死的。”
“儿臣只想问上一句,为何您宁肯赐死她,也不肯指给儿臣。”
听着这质问的口气,太后心中不悦,又伤心:“钰儿,她得了失心疯,怎么能配得上你?”
永平王双手紧握,极力克制着情绪:“可是儿臣就是喜欢她,哪怕她再不好,儿臣也喜欢她。就连皇兄都答应儿臣,只要能管住她不要乱讲话,就让儿臣把她接出宫,可您却,赐死了她。”
见永平王通红着眼,眼泪直流,太后心疼不已,起身去扶他:“钰儿,你起来说话。”
永平王却固执地跪在地上,就是不起。
太后叹气:“哀家问过婵儿,是她不同意嫁你,她说她要嫁,便嫁天子,不然宁肯青灯古佛一辈子。她心里压根没有你,你又何必为她难过,压根就不值得。”
“是啊,不值得。”听着太后那丝毫没有悔意,丝毫没有心疼的话,永平王重复了一句,起身,转身就往外走:“儿臣告退。”
看着那悲伤的背影,太后重重叹了口气:“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将婵儿接进宫来养着。”
荆嬷嬷上前来:“太后,您为何不把秦姑娘背地里嫌弃王爷的话说与他听,这样他就没那么难过了。”
太后冷哼:“那话那般恶毒,哀家怎好拿来伤了钰儿的心。”
随后又感叹道:“幸好你下手快,不然若是让钰儿赶在了前头,还真的会把她给带走。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又百般嫌弃钰儿,哀家怎么会让她待在钰儿身边。”
荆嬷嬷:“那秦姑娘的尸首如何处置?”
太后:“差人送去秦府吧,顺便再带一道哀家的懿旨去,就说哀家膝下空虚,想选个秦家女儿养在身边,让她们自己看着办。”
荆嬷嬷:“如此,秦家想必对秦姑娘的死,不会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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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浅回到碧华宫,便有些坐不住。
她想了想,便跟陆离商量着:“哥哥,我想去一趟尚书府,看看宋书勉病好点没,你看成吗?”
陆离心道,宋书勉都能飞檐走壁了,还用得着人看。
心里是这般想,但没敢说出口,想了想点了头:“早去早回,回宫来陪我吃晚饭。”
林思浅忙点头,伸手抱了抱陆离,带着竹香就出门。
到了宋府,一见到宋书勉,她就忙不迭把秦语婵先是发疯,后又被太后赐死的事说了。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宋书勉从头到尾都平静得要命,丝毫没有表现出大仇得报的痛快,也没有得知仇人意外死亡没能手刃仇人的缺憾。
林思浅脑袋转了转,问道:“我来之前,你已经知道她死了?”
宋书勉摇头:“不曾,你说了我才知道。”
林思浅满眼困惑:“那你为何,这般,这般事不关己的样子?”
宋书勉:“我猜到了她会死,只是不知道会这么快。”
林思浅脑中闪过秦语婵死前的种种迹象,脑中灵光一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发疯,是你干的?”
宋书勉转动着手里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