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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后的话明显没说完,皇帝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把她抢了过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林思浅心中惴惴,看向太后。
果不其然,太后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和恼怒,看向她的目光带了明显的不喜。
林思浅忙低下头,想把手从皇帝手里拽出来,可皇帝却当不知道一样,还是紧紧攥着。
她在心里重重叹气。
缺德皇帝坑人。
你是皇帝你不怕太后,可她怕啊。
这不是给她拉仇恨嘛。
陆离不解释,也不说话,就那么攥着林思浅的手,靠在椅子背上静静坐着。
太后看了二人两眼,四下环顾,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荆嬷嬷呢?”
管事宫女云芝上前,凑到太后耳边小声耳语几句。
太后的脸立刻耷拉了下去,看了皇帝一眼,出声问道:“陛下,荆嬷嬷是哀家身边的老人,哀家身边离不开她,若她犯了什么错,便交给哀家处置如何?”
陆离眼睑微掀,语气没什么情绪:“但凭母后做主。”
太后转头朝云芝吩咐道:“去,传哀家的话,罚了荆嬷嬷这个月的俸禄,让她赶紧回屋去反省。”
云芝应是,转身出去。
屋内无人说话,只有炉中炭火发出的噼啪声。
见太后脸色难看,林思浅小心看了一眼皇帝,就见他虽面无表情,可那冰冷的目光却彰显了他此刻同样不悦的心情。
这两人是在打什么哑谜?
林思浅一向觉得自己虽不算太聪明,可也不是那么笨,可皇帝和太后因为荆嬷嬷这一来一回,她愣是没看懂。
再说,不是说喊他们来一同用午膳嘛,怎么进门这么半天了,还不见动静。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林思浅心中这样想,陆离便问出了口:“母后,可是在等什么人?”
太后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强:“钰儿今日要进宫来,算着时辰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众人给永平王请安的声音。
紧接着是永平王带着笑意的声音:“郑公公,陛下可是在里头?”
郑福:“回王爷的话,正是。”
太后还请了永平王?
林思浅抬头向门口看过去,就见身着一身暖白色锦袍披着同色大氅的永平王走了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弟给皇兄请安。”
永平王先后给太后和皇帝请了安,随即看向林思浅:“林姑娘好。”
林思浅忙起身还礼:“民女给永平王请安。”
她这一起身,手就从皇帝的手里拽了出来。
手里空空如也,陆离神情不悦地看了一眼永平王,又抓住林思浅的手,牵着她坐了下去。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两个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上,林思浅有些不好意思,慢慢地把手抽了回去。
好在,陆离也没再强求,转起了拇指上的扳指。
林思浅松了一口气。
太后见了永平王,和方才乍一见到皇帝,那简直判若两人,此刻她脸上的笑容真诚又慈祥,是个人都看得出,她对永平王那毫不掩饰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
永平王也不见外,直接走到榻边挨着太后坐了下去,握住太后的手亲昵地说着话:“母后今日可好?”
太后回握着永平王的手,乐呵呵地笑着:“好,哀家好着呢,今儿外头冷,来的路上可有冻着?定是冻着了,这手怎么这么凉,云芝,快去拿个暖手炉来。”
永平王无奈笑着:“母后,儿臣不是那娇滴滴的姑娘家,没有那么娇贵,手炉就不必了,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太后佯怒嗔道:“有哀家在,我看谁敢看你笑话。”
永平王哈哈笑着:“那儿臣就听母后的。”
永平王这个庶子陪着太后坐在一起手拉手说着话,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