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殿出来,郑福直接回了泰和宫复命:“陛下,事情都办妥了。”
陆离在桌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可还顺利?”
郑福笑了笑:“虽有些波折,但各位姑娘们最终都接了。”
陆离写完最后一笔,撂笔抬眸:“那便好,可有人为难于你?”
郑福笑着道:“多谢陛下关怀,姑娘们心情不好冲奴才发发脾气,也是情理之中。”
郑福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陛下,唯独那位林美人,接了文书和银票,看起来倒还挺高兴的,还诚心诚意祝陛下长命百岁万寿无疆来着。”
林美人?
陆离想起来那个满地乱爬的女子,点头不在意道:“倒是个看得明白的。”
说罢,把桌上那列的密密麻麻的清单拿起来,细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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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郑福带人出了院门,林思浅回屋。
看着林思浅嘴角那强压着的笑意,木棉识趣地没有跟进去。
林思浅坐到榻上,看着桌上摆放着的盒子,搓了搓手:“香儿,快打开。”
竹香小心把盒子打开,就见盒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摞一票,最上面那张是一百两的面额。
林思浅双眼亮晶晶,兴冲冲地把银票拿出来,一张一张认认真真数了起来:“一百,二百,三百……”
连着数了两遍,见确实是两千两没错,林思浅兴奋得满面红光,抱着银票哈哈笑出声:“香儿,我们有钱了!”
这些日子,自家主子唯一发愁的就是没钱,这下可好了。
竹香也欢天喜地,展开那遣散文书,笑着道:“主子,还有这文书,您日后也可嫁人了。”
“那都是小事。”林思浅不在意道。
只要有足够的钱,嫁人不嫁人又有什么关系。
恋爱归恋爱,在这个时代成婚嫁人,关在后院相夫教子的日子,她并不是十分的感兴趣。
不过到时候看吧,要是见了面之后,陆远之是个好的,又能做到一心一意对她,那回头再说。
林思浅抱着银票眯眼陶醉了片刻,小心翼翼把银票放回盒子,又把那文书接过,也放在了盒子里,仔细交代:“香儿,这银票,回头分成两份,一千两缝你衣服里,一千两缝在我衣服里。”
竹香有些忐忑:“主子,那么多钱,香儿有些怕,要不都缝您衣服里?”
林思浅:“傻香儿,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万一掉了,也只掉一半不是。”
竹香点头:“好,那香儿听主子的。”
林思浅又指着文书:“这文书,回头就放在我背着的包袱里。”
竹香一一应是。
领了分手费,拿了遣散文书,就彻底和皇帝没关系了,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坐等被送出宫。
买宅子,盘铺子,多姿多彩的自由生活在向她招手。
还有她那手摇折扇,白衣飘飘,英俊帅气的远之哥哥,也在向她勾手指。
林思浅精神抖擞,满面红光,一整天下来,都喜滋滋,乐颠颠的。
不是轻快地哼着小曲儿,就是抱着小橘猫唠唠叨叨:“小宝贝儿啊,妈妈要带着你过好日子去喽。”
那欣喜若狂的样,逗得竹香一个劲儿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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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和陆远之连上线,林思浅高昂的情绪仍旧未退。
她先是兴致勃勃地给陆远之高歌了一曲,还改了歌词:“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名叫浅浅,一只名叫远之,真奇怪……”
唱到一半,陆远之还没笑,她自己先笑倒在了被窝里。
快乐是会传染的,陆离也跟着不住地闷笑:“浅浅今日可是有什么大喜事,为何这般开心?”
林思浅抱着小橘猫在被子里滚了两滚,又滚了两滚,把浑身那压抑不住的兴奋劲儿给滚掉一些,这才翻身躺好。
小橘猫被她烦得喵了两声,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