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她从不再去。
可这位林美人,给人的感觉却和秦贵妃完全不同。
从木棉姑姑的目光里,她也察觉得到,这林美人是个好的。
既如此,那她愿意为她求这个情。
只是不知,皇兄会不会允。
陆离沉默不语。
安德公主安静地等着,面上不显,可心中却慢慢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心道今日怕是要被训斥了。
是了,她怎么忘记了,皇兄最恨他人插手他的事。
当年皇兄刚登基,太后不放心,曾过问朝政。
没想到,一向对太后恭敬孝顺的皇兄,居然十日未曾去太后宫里请安。
后来还是太后先差人送了碗参汤来,这事儿才算过去。
这两年因为后宫嫔妃,皇家子嗣一事,皇兄和太后二人的关系也日渐紧张,明眼人都瞧得见。
可她今日却为了林美人来求情,要知,如今后宫所有嫔妃都是太后做主选进来的。
思及此事,安德公主额头直冒汗,腿一软,犹豫着要不要跪地请罪。
一个已经出宫立府,即将出嫁的公主,胆敢插手后宫事宜,实属逾矩,陆离有些不悦。
但念及这是安德头一次求他这个皇兄办事,一个不知所谓的妃子而已,禁足不禁足无甚大碍,准了便准了吧。
于是开口:“罢了。”
一听那语气,安德公主便知事成了,忙福身谢恩:“臣妹多谢皇兄。”
陆离:“郑福,去传朕旨意,解了林美人的禁足,顺便告诫她,日后不得靠近泰和宫。”
郑福应是。
得嘞儿,这下齐齐整整,后宫所有妃子都不得靠近泰和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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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谢主隆恩。”林思浅万分不情愿地谢恩领旨。
等传旨太监一走,她进了屋子,往榻上一歪,心如死灰。
人家禁足禁得好好的呢,安德公主就这么把她的逍遥日子给弄没了。
这下好了,从明儿开始,就又得跪倒爬起地四处去请安。
呜呜,她的好日子呀,一去不复返了。
林思浅郁闷不已,抱着小橘猫一脸愁苦。
叶安本来喜气洋洋地跑进来恭贺,可一见林思浅这般,登时不敢开口。
木棉也是蹙眉不解。
见几人都杵在地上,林思浅挥了挥手:“我自己静静,你们都出去吧。”
竹香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是为何这般,识趣地应是,拉着木棉和叶安就走。
殿门关上,林思浅在榻上滚了两个滚,滚完还是不开心,拍着榻哀嚎了一声:“造孽呀!”
到了晚上,林思浅早早爬上床等着。
一跟陆远之连上线,她就委屈吧啦地诉说起心中的委屈:“哥哥,你说这天底下的人,为什么要那么虚伪。”
听出小姑娘语气不对,陆离柔声问:“浅浅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林思浅:“就比如见到不喜欢的人,还要强装笑脸;明明彼此都讨厌,还要故作亲热。”
那总是端着的贵妃,眼神中明显对她不喜,可每每见到她都要亲切地喊声“妹妹”。
还有那虚伪的太后,明摆着只把她当成给皇帝传宗接代的工具,可却多次拉着她的手,说上一句“好孩子”。
而她呢,心中厌恶的不行,可却要装作一无所知,笑着回应。
这些不知所谓的日常请安,她讨厌,好讨厌。
小姑娘的语气恹恹的,没了往日的欢喜,陆离听得蹙眉:“可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
先前明着暗着,陆离多次询问小姑娘的具体住址,可都被拒绝。
陆离怕她生厌,只能换个问法。
他算看出来了,小姑娘看似性子软乎乎的,可骨子里犟着呢。
若是她不愿,什么都不会说,越问越回避。
如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