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简单到只有起因与结果两个点,全是直线思维。
他现在就看到了一个拥有直线思维的“人类”。
蒋河走近魔术镜,不意外的看到那个“人类”转头看了他一眼,还对他眨眨眼,意思很明显:他在勾引他。
你看,直白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缺乏思考的过程。
但蒋河没有怀疑这个人没有思考,而是觉得他的思考过程已经简化到只有两个阶段的地步了。
第一步,看到他。
第二步,勾引他。
跟着,他看到了这个“人”的反应与众不同了。
“苏霖”叫他,她说:“你给这个女孩子看一看吧。”
这个“人”先对“苏霖”笑了笑,说“好”,然后才走到病床前,抚摸这个女孩子的额头。
你看,这一次他的反应就复杂多了。
他先对人笑,这是在表达友好。
然后回答,这是在重复表达赞同,答应这样的肯定意思。
再然后才是结果,他听从她的话,走过去治疗这个女孩。
勾引他只需要花两步,而回应“苏霖”却花了三步。
蒋河几乎要贴在魔术镜上了,因为他看到这个“人”并没有结束,他在检查完这个女孩后,仍在继续回应“苏霖”。
“他”说,“她的心被人扫空了,就像是用橡皮擦干净了,成了一张白纸。”
这是解释,复杂的解释,还考虑到了接受者的理解程度。
“苏霖”说:“你有办法吗?”
“他”又笑了,对着她笑,然后再点头,说:“我可以试一试。”
蒋河还没有发现别的,但他至少知道“苏霖”有一个狂信者是她的追随者,这个狂信者在走进这个房间以后,对宋长江和床上的女孩都没有露出表情,相比起来,他至少还多看了两眼女孩,对宋长江一眼都没看,比较起来的话就是宋长江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这个女孩勉强算是被他看到了。
普通人在看到人的时候,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是老还是年轻,是丑还是美,是富翁还是乞丐,普通人是一定会把他们跟房间里的家具,或是马路上的店铺区别开来的。
人跟物不同,人跟其他动物不同。这是身为同类的认知,蒋河还没有发现能将自己完全屏除在人类之外的人类。
再怎么高傲的人,他至少也会把自己当人,哪怕他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当成蝼蚁,但也不会连自己都不看成是人吧?
蒋河就没有从这个“人”的身上看到他对自己的感情。
一个连自己都不在乎的神经病。
有这样一个人在,“苏霖”肯定能活得比宋长江久。
蒋河走出这个房间,来到隔壁。
宋长江被他吓了一跳,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看过去,包括谢霖。
只是一眼,谢霖就看出这个男人是异能者,但没有使用过万花筒来改变容貌。
他说:“我是蒋河。”
然后盯着谢霖看。
谢霖没有自我介绍的兴趣,点点头说了句:“你好。”就转过来盯九尾狐了,他把人家姑娘抱在怀里好半天了。
九尾狐对她眨眨眼,轻抚过姑娘的长发,像对待情人一样温柔。
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把这个姑娘放下,说:“我已经替她编织好了记忆,她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而且还有狐气与祝福,他保证这个女孩子离开这里以后不但不会记得以前的遭遇,还能获得许多人的喜爱,获得金钱与幸福都会更容易许多。
谢霖是相信九尾狐的,她点点头,对宋长江说:“我能把这个女孩带走吗?我可以找地方安置她。”
宋长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现在担心的是从进来后就一直看苏霖的蒋河。
“好,你可以带走她。”他说。
谢霖就对九尾狐说:“送她离开,找个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