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作案手法其实非常精妙——水口小姐,你先是提前将慈雨浅子小姐房间的窗户整个卸下,然后将其反过来安装,使窗户看起来并没有异样。等到晚上,你从窗外轻轻一撞,就可以再次将窗户整个再次卸下,从而让你悄无声息地进入室内。用刀将慈雨小姐捅伤后,你原路返回,将窗户再次安好。这时,锁好的完好门窗,便组成了一个完美的密室。”
时津润哉还没说完,服部平次便想打断对方的推理,却被工藤新一阻止了。
服部平次不解,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到了眼中闪耀着熊熊怒火的越水七槻。
“时津先生,不知您是出于何种目的,才会一直怀疑香奈呢?”越水七槻发问。
时津润哉见对方发问,丝毫不感到意外,自信地给出自己的理由——
“很简单:首先,这栋别墅里,除了原本就在的管家甲谷廉三先生和女仆水口香奈小姐,我们这些侦探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都是外来人员,与慈雨小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而慈雨小姐的柜子上就放着一串珍贵的钻石项链,如果是外来的盗贼,必然会偷走这串项链,所以我们可以排除凶手是在准备行窃过程中,被慈雨浅子小姐撞见,从而暴起杀人的窃贼。既然并非求财,那么便是寻仇,因此我们可以把犯罪嫌疑人的范围缩小为慈雨小姐的熟人。
从慈雨小姐的出血量可以看出,在我们发现她时,她中刀一定不会超过半小时。而当时甲谷廉三先生当时应该正在餐厅,有远山和叶小姐等许多人都可以为他做不在场证明。但是,根据水口小姐你自己所说,你那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水口小姐,我说的没错吧?”
“这……”水口香奈不善言辞,此时涨得满脸通红,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时津润哉乘胜追击:
“并且,对窗户动手脚可是一项大工程,很容易就被别人发现。但如果那个人就是熟知这栋薰衣草别墅结构、并且由于有女仆身份,因此出入别墅都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水口小姐你呢?”
水口香奈还没说话,一旁的越水七槻先站了出来。
此刻,她已经恢复了平静,穿着一身节目组要求的学生制服,走动间,裙摆飘扬,意气风发。
她走到时津润哉面前,提出了对方看似逻辑自洽的推理中最明显的一个漏洞——
“时津润哉,你还记得刚才我们在角尾健一先生家附近发现了什么吗?你总不会是想说,香奈她把附近所有遭窃的人家的窗户都卸下来用来练手吧?”
时津润哉终于记起早上他们在角尾家屋外捡到的螺丝钉,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越水七槻鼓励地看向好友,“香奈,你前天晚上在哪里?”
水口香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问起这件事,却还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天我和甲谷先生在为各位贵宾收拾房间,他可以证明,我全天都呆在别墅里。”
甲谷廉三点点头,表示水口香奈说的确实是事实。
“这……”前天晚上,角尾健一家遭遇了将窗户卸下的窃贼。可如果那时水口香奈有不在场证明的话,自然就能证明这一手法与她无关。时津润哉也意识到自己推理的错误,一时说不出话。
“甲谷管家,如果我猜得没错,慈雨小姐这不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了吧?”一直旁观着几人表情的工藤新一突然开口,提问对象却是一旁的管家甲谷廉三。
似乎对侦探会向自己发问而感到意外,甲谷廉三顿了顿,看向湛蓝双眼中写满坚定的小侦探,疑惑地问:“这位工藤侦探,请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在慈雨小姐的床下,我发现了这个。”
顾忌到在场人多眼杂,他把手中的东西在甲谷廉三眼前晃了晃,就收回衣兜里,但云景还是眼尖地看到,那是一个装着小半包白色粉末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