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二次一起出来玩了。
这一次,两个人终于睡了一张床。
总统套房的双人床很大,床铺十分软和,李溪苗瘫上去就不想动弹。
他其实是个挺认床和环境的人。
睡眠的环境发生改变,依旧可以睡着,如果是像现在这种特别舒服的床,还会入睡得很快,就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会醒的特别早。
就像是脑海里装了个什么装置,一到清晨时分,就能立刻辨别现在身处的环境是不是自己常待的——如果不是就马上唤醒大脑。即使是放假和开学,切换宿舍和家里的床的时候,他头两天也会大早上睡不着。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天去江贺家的时候,他很早就醒了,后来却每每睡的像个二百斤的狗子的原因。
除了这一点,李溪苗睡觉的时候还有个毛病——不喜欢旁边有人。
和别人睡一张床,他也可以入睡,只不过夜里会潜意识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然后几次反复醒来。甚至有时和人睡一个房间,而不是一张床,也会造成这种影响。
因为这个的缘故,他在大学寝室睡觉的时候,专门弄了床帘。
上床下桌的构造十分便捷,上铺挂上窗帘遮挡,睡觉的时候拉的严严实实,就像个小隔间,格外有安全感。
而此时此刻,李溪苗和江贺换了睡衣并排躺在了一张床上。
在这种情况下,他感到了紧张。
这要是晚上反复睁眼,夜里辗转反侧,早上过早清醒,该怎么瞒过江贺,让他以为自己睡的很好?
在线等,挺急的。
李溪苗一着急紧张就上头,一上头就跟熟人废话多,生人玩高冷。
于是他突然开口:“好渴。”
江贺侧身看他,问道:“想喝点什么?”
“营养快线泡六味地黄丸。”
江贺:“……”
江贺沉默了,李溪苗舒心了。
他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晚安。”
江贺:“……晚安。”
五分钟之后,李溪苗沉沉睡了过去。
凝视他的睡颜良久,江贺才笑了一声,叹口气,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好梦,唯一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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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李溪苗前一天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
他这一觉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早上天光大亮,还是在江贺的怀里。
李溪苗背对着江贺侧着身,江贺的手越过他的腰,搭在他的腹部,传来灼热的温度。
姿势是舒服的,怀抱是温暖的,觉也睡的不错。
就是躁得慌。
江贺一直是个生物钟相当规律的人,无论前一天忙到几点才睡觉,次日都是七点准时起床的。偶尔睡得好了还会早一点,六点多醒来。
然而现在——李溪苗悄摸摸松开了捧着江贺手腕的手,摸出手机,很好,十点五十三。
他坐起身,看向一旁,江贺如他所料的醒着,正笑看着他。
李溪苗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睡得蓬松的头发:“抱歉啊,我睡姿不太好,耽误你起床的时间了。”
“不是你的原因,”江贺说道,“我突然也想回忆一下当初睡懒觉的感觉。”
李溪苗的确没扒着他不放,只是滚到了他的怀里,之后的睡姿乖的不像话。而他之所以没起床,只是因为有些舍不得松开怀里的人。
边不舍,边理所应当抱得更紧了些。
于是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躺到了现在这个时间。
听见江贺的话,李溪苗好奇:“你也睡过懒觉?”
他还以为江贺从个娃娃开始就早睡早起,生物钟规律,作息严谨呢。
“当然,现在规律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是因为年纪渐长。”江贺解释,“还记得我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和舍友一起打游戏,两天多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