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舟舟闭着眼睛哼了一声,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反而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带一角抱,像个宝贝一样捏在手里。顾倦书被迫低下头,皱眉捏住她的鼻子。
季舟舟不吵不闹,乖乖张开嘴呼吸,温热的气呼在他手上,痒痒的。顾倦书唇角勾起,干脆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唇,软软的两片唇被他捏得变了形,他指尖一颤,不禁放轻了动作。
这回季舟舟终于感觉憋了,不满的睁开眼睛,她的眼角有些泛红,眼睛又水润润的,看起好不可怜。顾倦书绷紧了背,面无表情的松开了她。
季舟舟直愣愣的盯着他看,眼睛里却没什么内容,顾倦书和她对视一会儿后,总算是发现她在发呆了,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褚湛。”
“……”
顾倦书沉默一瞬,半晌问:“谁?”
“褚……”
湛字没说出口,顾倦书面无表情的捂住了她的嘴,季舟舟懒散的挣扎一下,没挣开干脆就这么睡了。
等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睡意惺忪中睁开眼睛,盯着怀里的浅灰色被子看了半晌,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怎么会在客房?
季舟舟刚皱起眉头,脑门就传来一阵疼,她嘶了一声,跳下床去洗手间了。看到镜子里的她一边脑门上的包后,她费力的想了半天,都没想到是怎么磕出来的。
昨天去了张成的寿宴,跟他们家大小姐撕了一场,快回家的时候喝了几杯,上车后干了啥就不记得了……哦对,昨天见了个奇怪的男人,一直追问她认不认识自己,还有顾倦书,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很暧昧。
然后呢?这个包啥时候磕出来的?季舟舟还是没想起来,捂着脑门出去了。已经是上午九点多,早饭肯定不会还在餐厅等她,季舟舟干脆直接往厨房去,刚走两步就遇见了下楼的顾倦书。
顾倦书单手端着一杯热茶,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经过。
“?”季舟舟眨了眨眼,忙跟了过去,“顾先生?早上好呀。”
顾倦书看也不看她,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季舟舟不受影响的搭话:“今天天气真好,对了,你知道我脑袋上的包是怎么来的吗?”
顾倦书继续往前走,季舟舟也不在意:“我今天醒来是在客房,是不是昨天在车上睡着了,你把我送过去的?”
顾倦书依然沉默,季舟舟再看不出他生气,那就真是个傻子了,心里嘀咕难道是她昨天喝醉后惹了他?想了一下试探:“您今天心情不好吗?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顾倦书给她的回答,是进了书房后毫不犹豫关上的门,季舟舟要不是停下得及时,门板差点砸她脸上。
她摸了摸鼻子,嘀咕一句‘莫名其妙’就去吃饭了。
大概知道顾倦书生气跟她有关,于是吃饱后去找了一直同行的周长军,周长军听到她的问题犹豫一下,还是提醒一句:“你仔细想想,是昨天晚上的事。”
这是顾先生和舟舟之间的事,他实在不好多说,只能让舟舟自己想明白。
得了周长军的提点,季舟舟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唯一想到的就是张雅娟那事,心里隐隐有了计较。
她昨天说的话有多难听,自己也知道,顾倦书虽然不喜欢那姑娘,但两家到底还是至交。
季舟舟叹了声气,她也是脑子不清楚,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昨天告状把人说得那么恶毒,都没见顾倦书答应帮自己出气,可见他还是相当顾忌两家情谊的,她可倒好,一点面子都没给对方留。
她想通这一点,倒没有多失望,虽然经常跟顾倦书闹腾,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过是顾倦书生活中的调剂品,作为调剂品,当然要有调剂品的自觉。
于是调剂品在十一点时,掐算着快开饭了,赶紧跑去书房门口敲门:“顾先生,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