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肚子里面咽,只是心里怨毒的埋怨起齐明安的妈真的是个没用的玩意,要钱没钱,要帮忙干个活还干不好。
不提他还好,一提他,舅妈就更生气了。
拉着胳膊又想打,可魏玉娟到底是个身强力壮健健康康的大姑娘,虽舅妈胖,但是气力到底是不如年轻的小姑娘足。
三下两下的没按住,魏玉娟就跑了出去。
那个瘸子不听话,自己的女儿也不听话,舅妈气的眼前是一阵阵的发黑,扶着额头坐在椅子上,脑仁一阵阵的疼。
这是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舅妈脑子里想了又想,到底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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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拂,麦浪涌动,宋栀的头发黑长,用绢布扎了一个低低的马尾,风吹抚动。
这已经是宋栀在原身的东西里找到的最普通的了,其他的都是宋栀觉得有违自己的审美的,过于夸张蓬松的大花。
原身是个喜欢打扮还擅长打扮的人,衣服都是新布料,有嫁给齐明安之前买的,也有嫁给他之后买的,只是她性子爱慕虚荣,玫红色的衣服有好几件。
这品味真的是一绝,这个色显得人又黑又土,只不过这个时候颜色鲜亮的染料国内刚刚可以量产,这些衣服一看就价格不菲。
在人均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她在齐家的待遇也算是相当的好了,即便是她为了干活找的一件最旧的衣裳,也是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什么破损的。
哪像是齐明安,身上穿的背心边缘都破损了,洗的发黄。
三亩六分的地,前几天齐明安已经割了一亩了,自己一人。要不是帮舅母干活耽误了,也不用耽误到今天了。
齐明安虽然右腿真的不大行,但是他干起活来也不输别人什么,因着不能常常弯腰,他须得常常站起来休息。
只是天色不大好,怕是晚上就会下雨,为了多干点活,他也在尽量减少休息的时间,甚至他本来也不同意宋栀帮他割麦子。
宋栀是真的没干过活,上次在舅妈家里干活还差点弄伤了腿,齐明安不大想让她沾手,刚开始只是让她去旁边等着。
他忙的直不起腰,宋栀就坐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嘴里绵绵的苦。做了一小会不到的废物,宋栀就受不了了,连忙的凑到齐明安身边,帮忙搬扎的一捆捆的麦捆。
一旁有他借来的平车,搬到这里然后拉到打谷场用碾子碾出麦粒就行了,幸好北湖虽然贫瘠,也有个小型的打谷场,省的跑远了。
麦芒刺人,即便她穿了长袖,还是会弄到身上,刺刺的不舒服。
她的力气小,搬上一捆脸都努的红了,像是白雪里映出的一抹红,出了一层薄薄的清汗,额前的几缕碎发微湿,惹人怜惜。
齐明安注意到这点,剩下的麦捆扎的越来越少,让宋栀能够轻易的抱起来不费力。
只是到底还是算是体力活,她干了一会就累的不行了,宋栀长长吁了口气,手按在肚子上,里面正在微微的翻涌着。
真是一幅干不了重活的身子。
一上午,从凌晨天将明,到了中午隐隐有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他们两人,干了差不多有快一亩,这已经是他们两个能做的到的极限了。
今天就算是不吃不喝不休息,这剩下的两亩六分也够呛,种地真的是个体力活。
“明安,歇一歇,喝口水吧。”宋栀远远的叫了他一声,他便拿着镰刀从地里出来了。
他比宋栀累多了,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背心贴在了身上,全部湿透了,脸红的几乎是虾子,头发都被汗水给沾湿了,一缕缕的贴在额头上,有些狼狈。
一坐下来,他先喝了几口水,又把水往头上浇了点,跨坐着,垂着头,稍微缓了缓,他是真的累坏了。
宋栀给他拿了干的毛巾,他拿着按了按脸,这毛巾还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买的,米白色的底,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