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伤了它们的脾胃。”
青桐也问:“咱们的马匹是否也不能多食多饮?”
王为回答:“一般的道理。咱们的马匹也都是在晚上填足草料的,白天里都不给多食多饮。”
然后,青桐又问:“我看他们自已吃的粗糠饼,怎么把豆饼给了驴?这些驴吃的比他们还精细啊!”
王为又回答:“因为那些驴对于他们很重要,是一家子生计的来源。”
可青桐还是不太懂,不过再没发问,只是看着那队行商吃东西,一块褐色硬饼就着半桶热茶水,几口就下了肚,然后打了一桶井水,把随身携带的竹筒装满水,塞上塞子后,又拾掇着把货物装到驴背上。领头的老者一扬鞭哨,驴子便又叮叮当当的上了路……
行商走远了,车队的护卫们也开始装水准备起程,始终当做隐形人的茶脚店的店主这时才走了出来,对着周用躬了躬身,小心的说:“贵人看着给几个辛苦钱就中。”
周用掏出一个大约二两的银角子扔给他,他又惊又喜的揖了一个大礼,高声喊:“贵人慢走,一路太平。”
青柏几个骑了一上午的马,有些累了,便扔开缰绳跳进了青岚的车子蹭车。
他们几个一进来,就挤的吉祥几个去了别的车子上,青柏也不理这些,只伸出头从外望,看见周用后就问:“你怎么才给了店家那么些银子?”
青岚无言的抚额,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和傻子同车,她怕自己也变傻,于是抬起脚,一脚把把踹出车门口,让他坐在前辕板上多闻闻马屁。
青柏都被踹出去了,作为最会看人眼色的青桐不用多说,也乖乖的出去了,和青柏一左一右的坐在车辕板两边,完了还递给青棣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六哥回来的时间不长,还没充分感受过五妹的凶残本性,让他感受感受吧!
青棣向外吹了一声口哨,对青柏说:“你不用问别人,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碰到我也不不懂的问题时,你再问别人。我跟你说啊,这茶寮就是小本营生,除了打制这些桌子,买的茶饼和茶碗,再加上最大的一项投入搭草厅子和打水井,其它的都是无本买卖。三分钱的茶饼就能煎两大锅茶汤,这一锅茶汤就能卖个几十钱。不说这些,就说咱们这回,充其量就借了一下他的草篷子,水是咱们打上来的,火是咱们烧的,茶是咱们煮的,锅也是咱们刷的,这要是放在平常,给他几个大钱当柴火钱都可以。周大哥给了他一角银子,已经是格外惠顾了。他什么都没干就能白赚二两银子,你说他欢喜不欢喜?哦,忘了说一件事,他这茶寮得给官府交一点儿保护费,要不然,没这么清净。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店家,说不得和某个小官有点儿关系,赏钱也拿的太平。”
青桐在外面又问:“这又是什么原故?”
青棣也悄悄的叹了口气,摇了一下扇子说:“五十里路上只一个茶寮,还正好开在官道上……这可是个肥差事,若没人刻意压着不让别人开,这一路,十里八里定会有其他的茶脚店,可是你也看见了,都没有,所以我断定,这间茶脚店后面肯定有人给撑着腰,或者,干脆就是某个小官或是强史的私营铺子。至于我为什么会这样断定,你们自已想去。”
然后周用在车子边上补充说:“六公子说对了,那茶寮的确不是普通人家开的,店主是富江县师爷家的一个妾室,刚才那个老儿,只是看店的伙计。所谓民不与官斗,但凡和官字沾了点边儿的营生,平常民众向来都是退避三舍的。至于别的官员和商家,这点小营生也看不进眼里去。所以,六公子才会那样说。”
车辕上坐的兄弟俩,顿时不吭声了。
天黑时分,到了富江县。富江县里也有官驿,可舒适度和豪华度远比不上昨天的那个。
被子枕头上都是灰,窗户纸都破了好几格,也没个假山金鱼池的,就是空荡荡的一个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