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了什么事,都被蒙在鼓里。”
“你们贾府”“贾公子”这些生疏的名号就像是榔头似的砸在宝玉头上。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跺跺脚甩开金钏拉着的袖子,想要上前一步。
金色的心语又从上面落下来,一字一句立在宝玉面前。
贾府的人实在烦
不如和倒霉的夏家做个伴
我想要下去了
水溶的心语不停起伏着,没等他出现,沈云泱先一步站出了来,“贾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沈云泱习武道,身高背阔更显高大,替黛玉挡在前面,倒是直接将道路封锁起来。
黛玉借着势稍稍行了个礼,留下最后一句告辞:“当初荣林二府已经摔玉为信,这会互不相关才是。”
说完她也不再回头看,直接往前换了个地方。
侍女簇拥黛玉转身,沈云泱想想也跟了上去,只留宝玉金钏呆在原地。
水溶在高层的阁楼之上,目光缓缓往下放。
北静王能来秋宴,对别人来说,都是意外之喜。
哪怕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也没有下楼,只是在二层沉默地站着,也足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王爷可是有什么心仪的?一会对诗之时,王爷可要做裁判?下方人倒是不少。”
神武侯世子从一群明争暗斗中争先抢位了上来,这才靠近水溶三步远,得以试探性地说说话。
不过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也要唱不下去了,世子目光有些呆滞。
北静王一手扶在栏杆上,乌发长裳,英俊的容貌在光下更显煌煌。
这会儿他手上微微用劲,栏杆居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世子眼睁睁看着那栏杆在北静王手下微微扭曲变形,一时间噤若寒蝉,半天没敢出声。
对上北静王看过来的一眼时,他只觉得对方眼神锐利如刀刃,下意识就低头避开,又抓紧了身边的位置免得腿软摔倒。
“本王是不是该下去。”
神武侯世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自己。
下去?去哪里?这位爷从来到现在就一直站在这里,这会是看到什么了?
他飞快地往下瞥过,实在是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能引得北静王盛怒的场景。
这会只得小心翼翼选了个不出错的回答:“若是王爷想要下去,那自然是可以的。”
水溶手心在栏杆上紧了紧,目光往远处放。瞧着那人在黛玉身边,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这会儿他们还一起往前走了!
水溶微微倒吸口气,手心用力一握,直接转身跨步。
他的衣摆飘飞,每一步都带着力道,穿越后面重重簇拥的公子,直直往下边走去。
这人谁
瞧着就不是好人
我为什么觉得心头有些酸酸的
黛玉看着属于水溶的赤金色字体上下起伏,面上只莞尔一笑。
这会哪怕是看不见人,自己也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沈云泱完全不知道金字在自己身边上下徘徊。
他津津有味地给黛玉解释着:“凤头鹦是鹦中极品,我自小爱这些,才以它喻人。”
他正向黛玉描绘着鹦鹉的美好之处,侧面就有加重的脚步声急急传来。
“你又说你的鹦鹉了,没得让别人为难。”
这声音清脆又带着爽朗,人还没出来就先含笑致歉:“姑娘不要介意,他就是这般性子。”
黛玉看去时,才发现这是当初在安定寺和沈云泱一起的千金。
“我姓周,林姑娘可唤我双岚。”周双岚大方一拱手,动作洒脱又自然,笑起来的时候满脸都是坦荡。
侍女在黛玉后边压低声音提示:“这是周家嫡女,周贵妃的周家。”
周双岚极赞黛玉美貌,又随意比划了下沈云泱,语气满满都是熟练:“他就是这样,从小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