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摸了下脖颈上的金项圈,一时踌躇满志。
等第二天宝钗从房中起来,打开窗户正想好好欣赏一下外头的黄金花时,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原本金灿灿、亮闪闪、开满一树的黄金花。一夜之间,全部不见了。
外头只剩下一株干巴巴的树干,没有花簇的装扮,枝丫曲折地往四处延伸着,倒是变得诡异了起来。
宝钗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时间荣府里流言四起。
“听说了吗?在宝姑娘住进去的第二天,黄金树的花全都不见了。琏二奶奶居然小产了。”
“我听说宝姑娘害地鲜花全都枯萎了,怕不是先前陷害人的报应?”
“宝姑娘用花让二奶奶小产了!最是可怕。”
这会正是荣府动荡的时候,流言传起来一拐八弯就扭曲了真相。恨得宝钗倒是真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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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府里怕是有邪祟作怪,不然怎会如此倒霉。”
“是该去安定寺求求香,正经地请个师父回来才是。”
殿堂下两个丫鬟正面无表情地对话,口中惟妙惟翘地模仿着荣府中丫鬟们流传的话。
水溶略微摆手示意她们停下,对这流言发展的速度还算是满意。
这会儿他正在大殿之上,扫过由宫人取出来的一件件衣物。
作为今上最宠爱的皇子,他的服饰自然也是重要的。
下面展示的每一件都是新装,配着精心勾勒的花边暗纹。
水溶视线转了一圈,难得有些犹豫不定。
平时他并不在意穿着,可是今儿是他第一次要上林府的日子。
前世今生第一次要对上自己岳父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就忍不住挑刺起来。
这件花纹太暗、那件颜色太亮,有细纹的过于花俏,没有的又太简单。
一时间好像什么都出了差错。水溶微微拧眉,俊朗的面上带上了冷冽,气势更是逼人。
在旁伺候的宫人都低下头去,不敢直视这会的北静王。
还是嬷嬷细细打量了会水溶,才笑着开口:“殿下可是要去拜访重要之人?”
嬷嬷是水溶母妃身边的人,看顾着水溶自小到大,是照顾他的老人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水溶如此在意仪表,一阵思索后,只想他是要去见心仪之人,这才试探一问。
林如海是玉儿的父亲,那当然是重要的。
水溶略微一想,只点点头。
果然是要去拜访心仪之人!
嬷嬷心中一喜,面上都是高深莫测的笑,“那可是要看老奴了。”
一身浅墨色的朝服,同色发带挽起乌发,身高腿长肩宽腰窄,看着矫健而挺拔。
他容颜是冷冽的俊美,衬托一身气质更加凛冽。
嬷嬷细心挑选后,又在一旁打量着直点头,“殿下这时候可是要笑一个这才好呢。”
她说着又将嘴角弯起给水溶示意了下。
水溶有点紧张,可还是学着她的模样将嘴角勾起,一时间他面上布满了高高在上的冷淡。
现在不仅是殿内伺候的丫鬟低下头来不敢直视,连嬷嬷也被震惊了下。
“这、殿下还是不要笑了。”
对上水溶有些期待的视线,嬷嬷想笑又想叹,只得无奈应一声。
等最后正了正腰上的佩玉,又挽了发饰,嬷嬷上下看看俱是满意:“殿下还可以带着小礼物去,之前窗上的那些花就很好。”
“为什么要送给他花?”水溶觉得有些奇怪。
窗上是重新被带回来的黄金花。要送的话也是送给玉儿,为什么要送给林大人?
“哎哟我的殿下,听老奴的准没错。”
嬷嬷看水溶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只自信笑了出来,又言之凿凿拍着胸脯让他放心。
“殿下此去定能成功,老奴在这等您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