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打听到了。那时候北静王都将他下狱了,也不知是怎么出来的?
紫鹃皱着眉头想不通。
倒是黛玉猜着了些。
像是预知梦中说的,有人要准备祈福。前些日子除了查盐户外,还伴随着大赦天下的指令。
王家上京升官,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要是使些手段,倒是也能将薛蟠捞出来。
不过这前提是北静王不在场。
黛玉想到这里,手上翻页的动作停了下。
最近事情多,她这时候才想起上个预知梦中,来来往往宫人奔波的那个大殿,自己之前是见过的。
那是水溶学着写诗词的地方,是水溶的殿堂。
黛玉难得有些心神不定地匆匆翻过一页,指尖在书籍上按得久了些,心中思绪飘摇。
一会她只说乏了,让紫鹃也下去,就自己往外头瞧了两眼。
鹦鹉在风铃树的枝头高高站着,红羽绿毛在空中分外显眼。
它正一口一口地磕着瓜子,一副十分香脆的模样。
黛玉左右看了下,掂量起一个小香囊,就远远丢了过去。
香囊没落在鹦鹉身上,倒也将它惊起了些。
鹦鹉在枝头上上下下转了好几圈,这才转头瞧见黛玉在窗户那儿。
它立马就“嘎——”地一声,扑腾翅膀飞了过去。
黛玉戳了下鹦鹉的头毛,也不问话,而是先给它剥了好几颗爪子。
喜得鹦鹉一口一个、毫无设防就咔嚓咔嚓吃了。
她撑着下巴揉揉鹦鹉绿头,看着它要将瓜子啃完了,这才慢悠悠开口:“北静王出事了?”
这鹦鹉机智的程度近妖。黛玉下意识觉得明怡不过是个被收买照看自己的,而鹦鹉才是懂得更多的那一位。
鹦鹉此时正开开心心啄着最后一颗瓜子,闻言也很坦然,直接就开口毫不犹豫道:“老毛病!老毛病!”
它吃得兴起,热切的表演想法又起来了。
鹦鹉“嘎”了一声,随即挺胸收腹、将自己提气提地高高的,迈着八字的步伐东摇西晃往前走了好几步。
黛玉只能略微猜出,这怕是模仿北静王走路的姿势。
她想了想记忆里水溶一身挺拔衣摆飘扬的模样,和鹦鹉这个倒是有些神似。
想着想着她就下意识弯了弯眉眼,原本沉甸甸的心倒是轻快了些。
鹦鹉浑然不觉黛玉情绪的转变,它还在继续大跨步前走着。走着走着,突然就顿了一下。
然后整只鹦鹉直接就倒在地上,“嘎嘎”高呼了好几声。
黛玉目光凝了凝,她想起之前梦中人的痛呼。
而后鹦鹉就地翻滚了两圈,又像是没事鹦一般,施施然站了起来。
它冲黛玉伸腿展翅嘎了嘎,示意这时候的没事。
黛玉慢慢顺着鹦鹉的羽毛,又为它剥了好几颗瓜子,这时候心头的思路倒是连了起来。
北静王突然犯病、对方借机下手、而父亲早有准备。
现在就看最后结果如何了。
将事情都看清了,黛玉反而松快下来。
这几日她在早省后也留贾母院子略坐坐,只等着邢夫人上门的时候。
倒是宝玉乐得开心,拿着上次没送出去的九连环,给黛玉推荐这个消遣时间的玩意儿。
“林妹妹要是无聊,这个倒是可玩的。”
黛玉并不接九连环,反而点了点书院方向,笑着回了一句:“我有书呢。表哥要是闲暇了,也可以去看看四书。”
宝玉一听这四书就觉得头疼。
之前他也试着读了读,可是他在经纶上面,完全没有诗词一般的天赋,只觉得苦涩难咽。
这下他也不赶着和黛玉一道游戏了,只愁眉苦脸地扒拉崭新的书页。
黛玉只放任他苦恼着,自己气定神闲地等着既定的发生。
邢夫人没让黛玉等太久。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