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树后透过来,将花簇照耀地更加金灿,远远望去简直美得让人心醉。
这倒有点像北静王看到自己时,猛地冒出漫天金光的模样。
黛玉缓缓抚上手腕间的念珠,心上有些触动。
这样一个人,会将自己随口的一句话都会放在心上,将所有的温柔都留给自己。
这份感情太过热烈和真挚。
“嘎嘎——”的声音响起,鹦鹉扑腾着翅膀绕着树飞了一圈,时不时摇头咂舌的。
看到鹦鹉,黛玉倒是想起前些日子北静王头上说的诗词。
她让侍女们到一旁候着,然后招了招手,将鹦鹉唤到自己身边。
鹦鹉兴冲冲地飞了来,又撒娇似的蹭蹭黛玉手心。
黛玉点了点它额头,笑着低声问了一句:“之前的诗词是什么?”
鹦鹉闻言僵硬了片刻,它瞧瞧黛玉,又瞧瞧后面的树,难得犹豫了会。
半饷,它突然嘎嘎两声,将两只黑呦呦的眼睛一翻、摆出一副痴痴呆呆、极力装作自己听不懂的样子。
“小骗子。”
黛玉简直要被它气笑了。普通的鹦鹉又怎么会作出痴呆这个表情,还装得如此惟妙惟俏。
“你看,西域上贡的瓜子已经到我们手里了。”
黛玉面上绽开一个温柔的笑,只轻轻揪揪它的羽毛,又放轻声音诱哄道:“这事就你知我知。”
鹦鹉被黛玉难得柔美的笑晃了晃眼,下一刻它毫不犹豫张嘴就来:“啊~玉儿!你是天上仙子下凡尘!”
刚听到第一句话,黛玉就愣了一下。她难得有些心虚地左看看、右看看,摆摆手示意鹦鹉低声些。
鹦鹉支着腿蹦q两下,又挺了挺胸膛骄傲继续道:“你是水里的月亮!镜子里的花!”
听到这里,黛玉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从小学诗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等......直白的词。
鹦鹉嘎了一声,压低眉毛,露出一个委屈的小表情。
黛玉含笑将鹦鹉好好搓揉了一顿。也是为难它记下这些了。
许是日有所思,黛玉当天倒是做了个新奇的梦。
梦中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在外一向冷淡矜贵的北静王,正有些挫败倚在高座上。
地上堆满了白色废纸,他的指尖也被墨水染黑,这时北静王正叼着笔头,纠结万分又小心翼翼地写下两个字:“玉儿”。
下笔的时候,他的耳根就悄无声息染上了一丝薄红。等到字成,北静王盯着看了半饷,面色居然也慢慢红了起来。
黛玉真是有些好奇,不过是两个字,怎么就能把脸红成这样?
她想起之前和北静王对视一瞬,对方也是立刻破碎了冷淡的面色,直接就红了脸的模样,一时弯了弯眉眼。
而后北静王就将笔一丢,仰头靠在高座里,把有些发烫的脸埋在手心。
等他将手拿下来额时候,连脸上都挂着两道墨痕,倒是将那俊朗的面容染上几分稚气。
黛玉从梦中醒来时,心中还带着温暖笑意。
她望着帐顶又回想了一下诗词,默默决定要是有机会,就送北静王一本诗经好了。
相较于黛玉的好心情,这几天荣国府气氛则是有些僵硬。
人人都在私下惶恐猜测:娘娘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是新晋的贤德妃,为何会没出现在省亲名单上?
还是贾老太君沉得住气,她派人回了一趟史家,这才拐着弯打听清楚。
圣上只略点了几人开恩罢了,并不是所有椒房贵人都能省亲。
将事情说开后,众人这才稍稍镇定下来。至少在明面上做到了平静。
不过一个冰冷的认知还是在贾府中流淌着:贤德妃并非圣宠在眷。
而贾老太君派往母族打听消息的人回来时,顺带将史湘云带了来。
等到晚省,黛玉刚刚入贾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