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点头:“奥运会就是脱层皮,我这边也就勉强能松口气,之后还有一堆事呢。”
柴明只是沉沉地说:“何宇齐月初的时候受伤了,摔了个脑震荡,醒过来和我提退役的事,被我拦住,但他毕竟年纪大,我知道他状态不好。孙毅去了老温队里,我找他谈过,他说他不回来。我手里现在没人,只能从你这里挖。”
说完,柴明微微侧头看向余乐。
余乐脊背悄然挺直。
邓总笑:“你来要人,我不答应了吗?还给你那么多人,但你不能把我种子挖走吧。”
余乐脊背又挺直几分。
柴明眉梢一扬:“连个名次都没有,怎么就种子了。”
余乐忍不住还口辩驳:“我拿过世锦赛第三名,这次比赛只是失误。”
柴明声音猛地提高:“你赛场上失误了,就是没有名次!你不是第三名,也不是第四名,你什么名次都没有,你就是最后一名。”
余乐嘴巴开合了几次,最后红着眼眶愤然说:“您这么说就太过分了,您不能因为我的失误就否定我以前的成绩。而且您怎么就肯定我过去滑雪就能有发展呢?”
“肯定不了。”柴明定定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滑雪怎么样,但我昨天看了你比赛,我很喜欢。”
最后四个字,一下子就把余乐心里的火气和委屈给浇灭了。
柴明继续说:“你的平衡感很强,轴心稳定,身体控制的评分都非常高,你少数的问题就是柔韧性不太好,而且身材偏高,这会影响你的灵活性,但没关系,恰恰好,自由式滑雪不需要柔韧性,而你欠缺的灵活性在我眼里绰绰有余。”
这夸的,余乐都想笑了。
他看向邓总,努力做出委屈无奈的表情。
啧,老柴还是很会说话嘛,所以看在我这么好的份上,老邓你要珍惜我啊,等“一哥”退役了,就把“二哥”给我吧。
邓总的手指在桌面敲着,许久不语,太阳悄然间升高,挂在了树枝最高处。
再抬头,邓总说:“走,老柴我们先去吃午饭,这事慢慢说。余乐你先回去。”
余乐不太愿意,但也知道这不是一两句话的事,只是起身的时候给了邓总一个坚定的眼神,想要告诉他自己对跳水的热爱,以及对“二哥”的殷切期待。
余乐出了门却没走,靠在门边听。
听柴明强硬地说:“事儿谈不好吃什么饭,先说。”
邓总头大,“你这就……”
柴明:“把人给我。”
邓总:“你这不是抢?”
柴明困惑地想了想:“先去我那儿,半个月,不行还你。”
邓总:“……”
余乐:“……”我谢谢您咧!!!
“不行!没你这样儿的!”
柴明胡搅蛮缠,邓总也态度强硬,余乐听见推桌子挪凳子的声音,怕是两人说着都站起来,针尖对麦芒的眼看着就要撸胳膊挽袖子干上一架。
他都想进去劝架了。
别别别,多大岁数的人了,为我打架不值当。
正飘飘然地焦虑着,邓总突然从屋里走出来,黑漆漆的眼望着余乐,也不说话。
余乐一言不发,低头就走。
所以起身是来抓我的?
呵呵。
余乐去了食堂,他来的早,大部队也没回来,简单吃了两口,又拿出手机给他妈去了个电话。
视频通讯。
第二个才接通。
屏幕里出现母亲有些憔悴的脸,但看见他就温柔地笑,问:“吃饭呢?我正要去给你爸打饭,车都推到楼下了。”
余乐的心往下沉:“我爸好点儿没?”
“吐的厉害,但也要吃啊,你不用担心,我陪着你爸呢,家里一切都很好,你二姨下午还要过来帮忙,医生也说恢复的很好。”
余乐点头:“那你去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