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着生闷气的菲茨杰拉德回家之前,我还是因为不放心,去一楼咖啡厅看了一眼。
咖啡厅门口挂出了歇业的牌子,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地板上的玻璃渣和陶瓷碎片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子正站在吧台前,扶着被扎帕尔克组织成员摔坏的高脚椅,努力把掉下来的椅垫重新旋回椅子支架上。
“……你好。”我出于礼貌,还是敲了敲店门,“请问老板在吗?”
“今天不开张。”女孩头也没抬,专心地拧着椅垫。
原本把脸埋在爪子里的菲茨杰拉德抬起小脑袋,他眯起乌溜溜的圆眼睛,盯着那个女孩子若有所思地看了起来。
“我知道。其实下午老板被袭击的时候,我在现场来着。”我伸手,把临窗桌子上被碰倒的花瓶扶了起来,“我来是想看看老板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红发女孩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扬起那张长着点雀斑的圆脸蛋,带着狐疑上下打量起了我,还有蹲坐在我肩头,一本正经揣着小短胳膊观察她的金貂。
“店长回家去了,除了少了一片指甲之外没受什么伤。”她把修好的高脚凳重新摆正在吧台前,“但是他说要歇业一段时间,最起码休息一个月。在秋天之前恐怕你们都喝不到他泡的咖啡了。”
我觉得心里也有点堵得慌:“这样啊……”
因为我从扎帕尔克那帮人手里抢走了菲茨杰拉德,所以他们追着摸来了武装侦探社,店长才……
菲茨杰拉德转过小脑袋,看我表情不太对,伸爪子轻轻在我的脸颊上按了两下。
“不是。因为。你。”他笨拙地用刚刚补充进语音库的零碎词语组合成一句话,“不要,这样,表情。”
红发姑娘转过身,疑惑地蹙起眉头:“是我听错了吗?你养的那只耗子是在说话?”
“是貂啦!”我立刻伸手把菲茨杰拉德往后推了推,“你听错了,刚才是我手机在响。”
红发姑娘撇了撇嘴,看起来还是半信半疑:“算了。不过你这人也是有点烂好心,说起来,就是你把那群混混引走的吧?我替店长谢谢你,如果你没来,估计店长整只手的指甲都要没了。其实他这也是无妄之灾,因为那群家伙要找的其实是……”
她的眼神飘忽起来,我眨眨眼睛,等了半天没等到下半句话。
“好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呀?赶紧走吧,我收拾完了也该关店门了。”红发姑娘的脸有点发烫,小雀斑都显得有些淡了,“这段时间我替店长代管咖啡店,想喝咖啡的话依旧可以来,但是别抱太大期望。”
我向红发姑娘挥挥手:“我走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是藤丸立香!”
“露西,叫我露西就行。”红发姑娘也抬起手轻轻招了招,“顺便一提,你养的耗子挺可爱的。”
我:“是貂!!!”
-------
没有碳碳的家显得有些冷清,不过菲茨杰拉德入住之后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去回忆追在碳碳身后收拾卫生纸和纷飞猫毛的曾经了,一晚上我都在忙乎着查怎么养貂,给菲总铺窝,还有就是给他洗澡。
每次给碳碳洗澡都是一场惨烈大战,每次我胳膊上都会多出几道血痕。但是菲茨杰拉德毕竟是个成年男性,他大大方方地主动迈进了我给他准备的小澡盆,还很上道地主动示意我调节水温。
我用37°左右的温水把他身上的毛毛沾湿之后,就伸手尽量温柔细致地搓洗他的貂绒,让隐藏在绒毛之间的脏东西顺着水流被冲走。
菲茨杰拉德显得有些享受,他就像是泡在按摩浴缸里一样,四爪摊开,肚皮朝天地仰躺在小澡盆里头,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可真是随遇而安啊。”我嘀咕着,顺着他毛皮的长势方向去搓那条细尾巴。菲茨杰拉德哼哼唧唧地说:“水之呼吸……”
“怎么又变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