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想见面,就打电话。”
她原本以为,原小猫根本忍不了几天,很快做完作业,就又会回家,或者去秋安路,反正就要黏着她,要抱要亲。
可是,一脸三天,他居然都没有回来,只和她通过电话和网络联系。
小年眼看快到了,安文远又把易渡带回了家,对安漾笑道,“你不是老嫌弃家里过年冷清吗?”
安漾实在不好说什么,礼貌的冲他笑了一下。
易渡有些腼腆,冲她也笑了一笑。
他从小没有家,吃百家饭长大,一路拿助学金奖学金,后来有了个住的地方,也不过是个空荡荡,凄清的小房子,里面没有任何会等着他回去的人。
因此,对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场景,他一直格外眷恋,虽说,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是安老师叫他过来的,他不能推辞他的好意,但是,扪心自问,他来,真的只是因为简简单单的安老师的意思?
不想来的话,推脱说是打工或者兼职,安文远也不可能会强迫他。
易渡自己也有些迷惑了。
安文远说,“小渡帮我做的工作,很多研究生师兄师姐都赶不上。”
易渡今年大四,已经基本上没课,一直待在安文远实验室帮忙工作,他是孤儿,从大山里来,无父无母,安文远怜惜他的身世和才华,一直格外重视这个学生。
“和一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不一样。”安文远笑,“年轻人,朴实,上进,不浮躁,是最难得的。”
安漾抿着唇,没有说话。
原燃回来时,张芳在做晚饭,安文远在看一份实验报告,易渡和安漾在帮忙打下手。
看起来,像是一家人一样。
他是个应该离开的,格格不入的外人。
换做平时,他会立马过去,挤占她身边的所有地方,把别人赶走,但是,现在,难以忍受的头疼还残余着,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他身上的病,他不是一个正常人。
但是,自己明天就要走,今天再离开的话,他甚至可能有一个月的时间,看不到她。
他会忍受不了。
少年面色苍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收紧,手背上能隐约看到青色的血管,都是冰冷,又苍白的颜色。
“原燃?”倒是安漾,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回头再看时,只见到黑色的衣角,一晃而过。
安漾洗了洗手,把围裙脱下。
“软软,你做什么去?”安文远从实验报告里抬起头。
“我回房间一下。”安漾说,“有一些学校里的事情要处理。”
见她背影很快消失,安文远自嘲的笑,“养女儿,大了,就开始什么话都不和爸爸说了,要是她妈妈还在就好了。”
张芳说,“先生已经很尽心尽力了,软软也懂事,都上湳大了,学习也好,以后,挑个好小伙子结婚,一辈子都顺顺遂遂。”
安文远,“希望吧。”
他不需要安漾去光宗耀祖,只希望以后可以找到一个踏实,认真,爱她的男人,把女儿下半辈子都安排好。
易渡看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手下动作慢了起来。
是去找那个叫原燃的男生了吧。
易渡想起,那次吃饭时,原燃毫不避讳,和安漾喝一个杯子
他侧眸看着安文远,半晌沉默着,依旧做自己的事情,继续切菜。
老师,是不是,还根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
——
安漾上了楼,想了想,直奔三楼。
果然,在阁楼里找到了他。
见安漾进来,原燃背对着她,他能听出她脚步,但是,依旧没动。
如果换做平时,他从进门开始,他就会飞快缠上来。
原燃性格强势又主动,想做什么的时候,谁都拦不住,黏起人来,她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但是,这几天,不知道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