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拍的照片,大家肯定都看出来了,这就是我画中的场景,那年我14岁,学画10年。从那一年开始,我一直在练习这一张画,到现在一共是56张,参赛的这张是最后一张。”
说着,林夏用遥控器点开第一张画稿,“大家请仔细看床前柜台上的日历,上面标注的时间是2011年7月21日,再看下一张,是2011年10月28日,直至最后一张2019年4月23日,也就是参赛这一张上面的日期。为了区分,我在日历上标的时间是不一样的,这样能让我直观的看出,我的每一次进步。”
“然而其实,画中不止这一处标明了时间。”林夏又把第一章拍照展开,“大家请看电视机上面的标语:为百姓服务,让百姓放心。”
“这是2011年,协和医院贴的到处都是的标语,那时候‘医闹’严重,医院为了让病人安心,也是警示医生的意思,这类型的标语非常多。但是在2013年,协和医院经历了一次大装修,这类型的标语几乎看不进了,尤其是病房,到现在为止,病房里贴的标语都类似于‘你的生命不再只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所有爱你的人’这种鼓励病人积极向上战胜病魔的句子。”
林夏说完,不理下面已经开始沸腾的声音,示意操作人员把韩文静的照片展开,“然后我们再来看看这位韩文静同学拍的照片吧。大家看看这间病房,不觉得奇怪吗?这日历,会是2018年还在病房出现的吗?还有这老式的搪瓷杯子,这看起来旧却明显没穿过的的解放鞋。”
“韩文静,你不会以为我画这些就是为了渲托氛围吧?以这些老旧的物件代表死气,代表腐朽?”
“不是!这些,统统是我爷爷的东西,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别说2018年了,就是2011年,病房里也没有这种老旧的日历,我爷爷的病房里会有,是因为他是个守旧的人,习惯看日历,也习惯在日历上做记录。为了爷爷方便,我们把他的日历带来了。我爷爷是个工人,他们那个年代崇尚奉献,崇尚当工人标兵。我爷爷就拿到过一次,这个搪瓷杯子就是那次的奖励,他一直用着,已经补了几次了,都舍不得扔。还有这双解放鞋,这双鞋是我爷爷救命恩人送他的,那个年代,解放鞋是奢侈品,他一直舍不得穿,直到这次生病才拿出来,所以这双鞋才会呈现这种灰蒙蒙又看起来没穿过的样子。”
“最后,韩文静,你拍照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注意到反光的问题,你不知道病房里为了提醒病人时间,在好几个方向都有时间提示器吗?”
林夏用激光笔指向电视黑色屏幕的中间,那里隐隐有一些红点。
技术人员随即把那里放大放大再放大,然后做了亮光处理,红点组合起来显示的是一组数字:11:23,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2019年5月16日。
这是时间提示器印在屏幕上的反光!
至此,真相大白!
韩文静的照片是今年拍的,在‘林夏’画出这幅画之后的日子拍的。
谁抄袭谁,不言而喻。
韩文静的脸都白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她含泪的看着台下的李副主席,眼含请求。
李副主席有点犹豫,但是想到韩文静父母在绘画界的地位,还是跳了出来,“我反对,主委会并没有给你们发任何消息,如果你不是抄袭的人怎么会准备这么健全的证据,只要抄袭的人才会准备这些。”
林夏呵呵冷笑,“韩文静不也准备了吗?”
“那是我通知了她,我认识文静,她是我老师的学生,我知道她的画画有多出众,当我知道有人抄袭她的画,我当然要告诉她,让她做好准备。可你不一样,没人通知你,你怎么会知道,除非你就是抄袭的人。”
“谁说没人通知我?”
林夏不怀好意的看了李副主席一眼,指着坐在正中间的四爷,“给大家介绍一下,殷淮,我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