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道:“妈,要不你搬去省城吧,你那工作也别做了,你操劳这么多年,也该让你休息休息了。”
肖巧梅摸着陈东的头,一脸欣慰道:“还是我儿子心疼我,不像那个老头子,一有钱,就不顾家了。”
“不过,你也不用管我,你知道妈这人,闲不住,这手里要不干点啥,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而且新闻上不是说吗?在家闲得久了,容易得老年痴呆!”
陈东一想也是,父母毕竟是穷苦出身,虽然骤然有钱,但让他们像那些城里人整天四处去旅游,他们大概也干不出来。
“不过,妈,你那工作辛苦吗?要不我给你找个清闲点的?”
肖巧梅摇了摇头:“不用了,我那公司挺好的,我干了好多年,老板人很好,公司大伙儿对我也很好,都挺好的!”
陈东笑了笑,父母这辈人,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知足常乐,倒是不用他操心。
“妈,再给我来一碗!”
“好嘞!”
……
在陈东在家吃着母亲做的蛋炒饭的时候,父亲陈建国确实在酒桌上,不过他也没有说谎,的确是工作应酬。
陈建国原本只是一个工厂的车间主
任,虽然看似是个小领导,过的还算滋润,但其实极为辛苦,老板嫌弃他没本事,管不住底下的人,而下面的员工则骂他是老板的一条狗,里外不是人。
要不是为了供陈东上大学和攒下双溪小区那套房子,这些年,他真是忍不下去了。
后面,儿子发财了,要进军房地产,房地产行业,工地施工最容易出事,因此陈东二话不说,给了父亲一张银行卡,让他开一个钢架厂,专门生产脚手架,保证工人施工安全。
儿子相求,陈建国能不答应吗?况且,他这一直认为,自己有当老板的本事!
于是,拿着儿子的钱,仗着多年行业内摸爬滚打的经验,又是租厂房,又是买机器,又是招一些以前的老伙计,可谓是意气风发。
今天,就是最后一道手续了,只要搞定眼前这个人,这个钢架厂就算是建成了。
“刘老哥,我敬你一杯!”陈建国端起酒杯,笑呵呵地看着面前的中年胖子。
这中年胖子叫做刘正平,乃是本地钢材最大的供应商,陈建国和他关系不错,只要他点头,这钢架厂建起来就没啥问题了,后面的采购原材料,也会
顺利不少。
刘正平笑道:“陈总,你现在可是老板了,这酒啊,我看,得我敬你!”
“刘老哥说哪里话?我今天可是来求你帮忙的,自然是我敬你!”陈建国一边说,一边给身边陪酒的老伙计们使眼色。
那些老伙计立刻跟着说道:“老刘,老陈这钢架厂可就指着你了,咱们都是多年兄弟,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啊!”
“是啊,我们兄弟之中,就属你混的最好,俗话说得好,苟富贵勿相忘呢!”
刘正平笑骂道:“老马你个小学没毕业的家伙,居然还能整两句文言文,快说,是不是早就抄下来背好的!”
“啊哈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席间气氛愈加热烈。
刘正平道:“老陈,原材料的事情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不谈咱们多年兄弟感情,这多一个合作商,而且你的采购量又那么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呢,今天我想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当学徒的时候,定的娃娃亲吗?”
陈建国眉头一皱,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他和刘正平还有身边这些老伙计,都是一
个师傅手下的学徒工,那时候日子很苦,大家都是穷苦出身,关系很好。
而在一群人之中,又属他和刘正平关系最好,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有天晚上喝完酒,就给两家孩子定了个娃娃亲,说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