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提步上前,猛地挡在林让身前,不让他看这一场面。
林让倒是很淡然,也没有要多看的意思,冷静的说:“收拾一番罢。”
林让根本没有十万兵马,此次来可谓是空手套白狼来了,轻而易举,不动一兵一毫,便拿下了整个华乡郡。
华乡郡的将领死于非命,手下的士兵一盘散沙,林让趁机整顿了兵马,将所有兵马收归己下。
林让手下本就收归了一些兵马,如今再加上华乡郡的三万兵马,已经可以说是实力充沛。
众人在华乡郡府署驻扎下来,准备整顿兵马,随即从华乡郡出发,向前追击武子台的部队,与埋伏在队伍中的吴敇、庐瑾瑜汇合,来一个真正的里应外合。
天色阴沉下来,似乎要下雨的模样,林让坐在府署的舍中,就听到“吱呀——”一声,有人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
林让都无需抬头去看,是魏满无疑了。
魏满一身士兵介胄,头发有些微微潮湿,原外面已经下了零星小雨,他大步走进来,一面走,一面随手擦拭着自己的介胄。
口中说:“下雨了,幸而雨势不大,明日还能启程赶路,早些与吴敇他们汇合,也能早些安生下来,不知吴敇在武子台的队伍中,如何了。”
魏满这么说着,走进舍中,回身关了门,再一回身,便见到林让正瞧着自己。
魏满站着,林让坐在席上,便需要仰头瞧他。
林让歪在席子上,一只手捏着简牍,魏满进来之前,想必正在看书,这模样有一种闲适慵懒的感觉。
林让抬着眼皮,注视着魏满,魏满笑了笑,说:“做什么如此看着孤?以前没见过?”
林让冲着魏满招了招手,说:“以前的确没见过如此……鲜嫩的魏公。”
鲜嫩?
魏满心想,自己又不是鱼,还讲究鲜嫩?
他冲着林让走过去,林让脸上划出一丝丝笑意,说:“没成想魏公这身普通士兵的介胄,看起来如此鲜嫩。”
魏满听罢了,呼吸有些凝滞,心想着林让长本事儿了,公然撩自己,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叫林让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兵儿,不知骠骑将军这四个字该怎么书了!
魏满脸上挂起一股狰狞的笑容,还颇有些痞气与邪性,说:“刺史大人光用眼目看,就知道鲜不鲜了?难不成不想尝尝?”
林让见魏满这般配合,眯了眯眼睛,将简牍“啪!”的一声扔在旁边,说:“尝,自然要尝。”
杨樾跟随林让来到华乡郡,本以为一路上可以和美人独处,哪知道半路杀出了个虞子源不说,还杀出了魏满。
杨樾的好事儿都被打断了,如今府署庭院里满处都是血迹,魏满还撂挑子,把这事儿交给杨樾去办,让他负责把庭院清洗干净了。
杨樾自不会亲自动手的,让手底下的士兵负责清洗庭院,自己在一边儿监工。
好不容易清洗好了庭院,把血迹全都洗干净,杨樾一看,时辰尚早,不若去找林让说说话儿。
杨樾这么想着,便十分欢欣鼓舞的往林让下榻的房舍而去。
刚跑进院落,还没来得及去敲门,突然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儿拦住。
杨樾险些与那人影撞在一处,抬头一看,原是虞子源!
虞子源堪称神出鬼没,居高临下的盯着杨樾,说:“天色晚了,杨公这是去哪里?明日一早大军还要开拔,杨公还是早些歇息下来罢。”
杨樾梗着脖子,说:“你管我去哪里?”
虞子源没接他话,很了然的说:“怕是有想去找刺史大人,对么?”
杨樾一时间有些心虚,说:“纯……纯欣赏,纯欣赏!”
他说罢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说:“我跟你解释什么?犯得着么。”
虞子源脸色淡淡的,说:“杨公若是想去找刺史大人,怕是来得不合适,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