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将庐瑾瑜与吴敇单独留下来,说:“我还有话与二位说。”
庐瑾瑜与吴敇拱手说:“主公请讲。”
三个人留在殿中, 其余人全都退了出去, 林让这才低声说:“吴少将军,我令将军亲自去送战书, 是有缘故的, 并不只是送战书这么简单。”
吴敇奇怪的说:“这……其中有什么缘故?还请主公明示。”
林让轻声笑了笑, 吴敇见他一笑, 登时腿肚子有点转筋, 这感觉……也太瘆人了罢?
谁不知道他们主公一笑,何止是鲁州天崩地裂,就连整个武家天下,都会晃三晃。
林让淡淡的说:“方才说的计谋, 主角不就是吴少将军么?”
“我?!”
吴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去离间?不不。离间的是我?哎……这话该怎么说?”
方才林让提出了一个离间之计, 而且不能离间武子台和他的部下,需要离间自己人给他看。
林让选择的这个自己人,就是吴敇!
庐瑾瑜听了,却没什么意外, 一脸淡然的坐在席上, 仿佛又和林让心有灵犀一般。
林让见吴敇很迷茫, 便好心给他解释说:“武子台骁勇善战, 并非等闲之辈,他最大的弱点,恐怕就是居功自傲了, 我们正巧利用他这一点。吴少将军先去送战书,可劲儿的骂街,能怎么骂,就怎么骂!然后……”
好戏在后头呢。
林让令吴敇先骂街,骂武子台一个狗血喷头,这时候武子台必然十分愤怒,依照他的暴脾性,绝对不可能容忍吴敇,干脆杀出来抓住吴敇,杀了一了百了,管他是什么破虏将军的儿子?
林让笑眯眯的说:“吴少将军等武子台杀出来,要拿你的时候,你便突然求饶。”
吴敇都给他说懵了,挠了挠后脑勺,说:“突、突然求饶?”
林让“信誓旦旦”的点头,说:“无错,突然求饶,你便告诉武子台,方才骂他,其实是为了做戏给旁人看,其实你是来投诚的,鲁州刺史乃是个空降刺史,没什么本事,便是一个只会进谗言的奸臣罢了,你早就看不惯鲁州刺史,再者说了,这鲁州分明是吴家的地盘子,吴氏三代经营鲁州,犯不上侍奉一个没本事的空降……”
武子台营地外,吴敇声如洪钟的大声喝骂着,把林让教给他的全都骂了出来。
“武子台,你个怂头日脑!小肚鸡肠!小眼睛大鼻子!一口大粪嘴!我……”
他的话还未骂完,就听到“哗啦!”一声,有人直接从营地里杀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恨不能拔了牙门旗把他串起来。
吴敇定眼一看,正是武子台!
武子台手提长/枪,脸色黝黑的冲出来,大喝说:“来人啊!把这个不长眼的竖子给我抓起来!!本将军要亲斩这贼子!”
“使不得使不得!”
功曹史赶紧前来阻拦,却被武子台“嘭!”一下踢飞出去,来了个王八大翻个儿。
武子台冷笑说:“狗屁使不得,一个庸狗罢了!反正那鲁州小儿也要与我开战,好哇!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我武子台是个什么样的人!”
“抓起来!”
武子台一声令下,士兵冲上去将吴敇五花大绑,揪着进了营地。
一切都按照林让的计划行事,说实在的,吴敇有点子担心,因着自己从来都是上阵杀敌的料儿,哪里搞过这些神神叨叨儿的事情?
若是没有成功,岂不是要成仁?
吴敇被拽进营地里,武子台换了一把趁手的长剑,就要亲自砍了吴敇。
吴敇按照计划行事,立刻大喊着:“且慢!等一等!”
武子台“哼哼”的冷笑,说:“怎么?现在怕了?!”
吴敇被五花大绑,但是他将军气魄犹在,一点子也不害怕,没有半丝动容,镇定的摇头说:“不是惧怕,而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