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都亭又说:“再者,杨樾虽贪图便宜,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狗,大人想要得罪杨樾,恐怕会被先咬断了手,疼上一阵子。”
姜都亭说完,便转身离去。
郯州牧见他潇洒地离开,自己一个人气得面色铁青,浑身发抖,虽姜都亭的言辞都在理儿,但在郯州牧听来,姜都亭未免太嚣张了一些。
再者,郯州牧正在气头儿上,难免迁怒与姜都亭。
“嘭!!!”
郯州牧踢了一脚案几,恶狠狠的说:“那杨樾是个竖子,姜都亭也是黄毛小儿!根本不足为谋!如今杨樾兵马还未整顿齐整,正是偷袭的好时机,姜都亭却三番两次的推脱,绝对没安好心!”
郯州牧十分愤毒,又说:“姜都亭自持乃是第一战神,便处处不把我这个郯州牧放在眼中,孤身为一方之长,手握重兵,姜都亭不过是个粗鲁武夫,岂有此理!”
这时候郯州牧身边的从者便眼眸一动,趋步上前,小心翼翼的说:“主公何必为了姜都亭那竖子如此生气呢?小人倒是听说过姜都亭的一件事儿,或许对主公有所助力。”
郯州牧瞥斜了一眼那从者,冷淡的说:“什么事儿?”
从者十分卑微的说:“小人听说……这姜都亭昔日里曾在魏满麾下,与其营中一个军医,名唤林奉的,干系十分密切……”
郯州牧一听,瞥斜的眼神登时亮了起来,转过头去看着从者,说:“孤似乎也听过此传闻,可当真?”
从者连忙点头,一打叠的说:“当真!千真万确,小人怎么敢诓骗主公呢?”
从者便添油加醋的说:“姜都亭身在郯州,却不帮主公谋划,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名唤林奉的军医,恐怕是姜都亭舍他不得……正巧了,小人有一老乡,在魏营中做仆役,说是这林奉,不日要送一封移书往陈继营中,催促陈继发兵屯粮,一同攻打郯州,主公何不趁着林奉去送移书这个空隙,派人将林奉擒住,正好拿捏住姜都亭的软肋,往后里这姜都亭,还敢与主公说一个不字儿?”
郯州牧一听,眯起眼目来,冷冷一笑,说:“这倒是个法子,免得那姜都亭自封什么第一战神,便与孤面前托大,孤倒要看看,抓住了林奉,他姜都亭还能如何猖狂了去!”
魏满花重金收买的从者,果然不负使命,给郯州牧散播了不少小道消息,郯州牧决定偷袭林奉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回来。
魏满立刻把林奉叫过来,亲自交给林奉一封移书,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当面交给陈继,此移书事关重大,不可声张,你立刻点二十骑,快马加鞭去送移书。”
林奉根本不疑有他,不知魏满挖了一个坑,正等着姜都亭亲自跳下坑中。
不过就算林奉知道,依照林奉那隐忍与愚忠的性子,估摸着也不会违抗魏满的意思……
林奉领命出营,魏满安排好了这一切,便十分欣喜,心想着很快,姜都亭怕是就要第二次栽在自己手心里了,不止如此,届时姜都亭还会和郯州牧翻脸,大打出手,到时候捡瓜捞的都是自己,百利而无弊。
魏满便想起了林让,准备与林让分享一下这等好事儿,刚要出营帐去寻林让,踏前的步伐突然就顿住了。
自己为何如此着急兴奋的,要与林让分享好事儿?
林让他算是什么?
魏满心中登时警铃大震,只觉自己不该如此,这种潜意识让魏满十分心慌。
就在魏满犹豫之时,夏元允突然能走进来,拱手说:“主公,吴邗太守杨公,前来拜访。”
“什么?”
魏满说:“杨樾怎么又来了?”
夏元允说:“杨公已然带兵马离开郯州,路径营地,说是……说是想要驻扎在咱们营地旁边,助主公一臂之力,也好有个照应。”
魏满:“……”
魏满能不知道杨樾那小心思,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