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拿着头冠在手中把顽, 悠闲的厉害。
而姜都亭掉在半空中,简直气的他浑身发抖, 看林让这模样, 显然自己是彻底中计了!
更令姜都亭气的发抖的是, 不只林让,魏满还从后面走了出来。
魏满负手而立, 十分悠闲的走到了大坑面前,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姜都亭。
还故作一脸惊讶,摆出一副不恶心死姜都亭, 誓不罢休的模样,笑眯眯的说:“这是何人?怎么竟掉进了捕兽的坑中?怎么生得与天下第一的将军如此相似?”
姜都亭听魏满这般消遣自己, 气的更是浑身发抖,魏满简直是明知故问。
魏满说着, “童心未泯”, 还稍微走上前去一些,用靴子搓了搓地上的沙土,往坑里踹去。
“扑簌簌!”
“簌簌……”
“扑簌簌——”
姜都亭半吊在空中,身上没有着力点, 魏满这么往下面踢土,姜都亭避无可避,当时被踹了一头一脸都是土。
姜都亭气得, 死死咬住自己的后牙,牙齿恨不能“得得得”的上下相击,恶狠狠的说:“魏满!”
他一开口, 沙土却往嘴里灌进来,姜都亭的脸色更是难看,就跟黄土一个颜色。
魏满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见到姜都亭生气,他反而十分欢心,还对身边的林让说:“先生果然料事如神,这计策妙的很啊。”
魏满这么夸赞林让,就是想让姜都亭知道,这抓拿姜都亭的计策,可是林让出的。
别看林让表面上帮助姜都亭出谋划策,但其实内地里是在坑他。
不错,这计策的确是林让出的。
当时林让给姜都亭出谋划策,魏满就在一边,魏满和姜都亭都知道对方在场,因此林让便故意利用了这二人的多疑。
姜都亭自以为了解魏满的秉性,魏满自不会亲自护送粮草,这般大动干戈引人注目。
所以林让便建议魏满,真的亲身上阵,护送粮草。
魏满笑眯眯的说:“实话告与你罢,孤护送的粮草队,那就是真正的齐州粮草。”
事到如今,姜都亭也是个聪明人,自然反应过来了,自己彻彻底底的中计了,本想耍一个小聪明,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姜都亭眯着眼睛,看着林让,说:“没成想,先生竟然是魏满一伙儿的,亏得都亭日前如此信任先生!”
魏满笑着站在林让身边,一副十分呵护宠爱的模样,说:“诶,这话孤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与孤一伙儿的?这先生正是齐州之人,何时需要你姜都亭的信任了?”
姜都亭眯着眼睛,气的已经双手发抖,他掉在半空有些时候了,本想悠上去,但如今魏满在上面掠阵,自己上去必死无疑,所以姜都亭只好双手一松,“啪!”一声,稳稳的落入坑底。
魏满十分享受这种居高临下,俯视姜都亭的感觉,笑眯眯的说:“姜将军,不知……您眼下感觉如何?”
姜都亭冷笑一声,说:“今日我姜都亭陷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只有一点子,我姜都亭不是技不如你,而是输在了先生手上,是先生诓骗都亭在先。”
姜都亭显然在给自己找面子。
林让淡然的说:“姜将军言重了,常言道兵不厌诈,卑臣早就说过,将军不是领兵的材料。”
“你……”
姜都亭差点被林让气死,日前林让其实已经说过了,他不肯归顺于姜都亭,是因为姜都亭并非领兵的材料,无法成就大事业。
要知道姜都亭自尊心奇高,而且佣兵数万,也不是个小人物儿,却被林让如此直白的说不是成就大业的人物,心中哪里能欢心?
如今倒叫林让给说对了,姜都亭站在坑底,就仿佛验证了林让的话一般。
虽粗浅,但真实。
姜都亭又是不服气,又是觉得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