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刚“唔!”了一声,就被捂住了,没了声音。
魏满将林让抱在怀中,眼看着姜都亭过来碰林让,那心中有股子占有欲突然作祟,不知为何特别生气,便想起了方才姜都亭说的那些暗昧言辞,还抱着林让离开,带回了自己房间。
魏满当即一把打开姜都亭的手,低声呵斥说:“谁叫你碰他的?”
姜都亭被打了一下手背,没有防备,叫魏满得了逞,冷笑说:“怎么?先生是你何人?我为何碰不得?”
魏满理直气壮的说:“他是孤营中之人,自然只有孤能碰得。”
姜都亭不屑的说:“据都亭所知,先生应该是陈营众人罢,与你齐州牧何干?魏公可别太自作多情了去。”
这一声自作多情,差点气裂了魏满。
魏满刚要呵斥姜都亭,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似乎进了院落,往这边来了。
魏满虽功夫没有姜都亭出众,但也算是人中龙凤,而姜都亭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二人均听到了脚步声,登时全都屏气凝神。
姜都亭立刻蹙眉说:“是郯州牧来了,快躲起来。”
郯州牧若是发现魏满,后患无穷,虽魏满不想听姜都亭的话,但也没什么办法,立刻捂住不停“扑腾”的林让,带着人躲在了柜子之后。
姜都亭则是整理了一下房舍,就在此时,果然听到“叩叩叩”的声音。
郯州牧的嗓音响起,说:“姜将军,您在里面儿么?”
姜都亭走过去,将门打开一半,笑着说:“可有事儿么?”
郯州牧态度十分恭敬,说:“是这样儿的,老哥哥想与姜将军谈谈排兵布将之事,不知可否入舍一叙?”
姜都亭立刻拦住,说:“这……似乎不太方便。”
郯州牧十分狐疑,见他不开门,便打眼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不了得了,案几翻在地上,羽觞耳杯碎了好几盏,地上还有撕破的布条。
十分激烈似的。
就在此时,喝醉了酒的林让还不老实,魏满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出声,林让也是个有脾性的人,立刻狠狠一咬。
魏满:“!!”
魏满疼的一个激灵,但不敢出声,林让一边咬,还一边“唔唔”的抗议。
如此一来,郯州牧便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郯州牧一联想,登时便想到了最近姜都亭与奉孝先生的传闻。
郯州牧立刻了然的一笑,看向姜都亭,姜都亭知他误会了,不过也没有否认什么。
魏满心惊胆战,连忙对林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勿要出声。”
林让看着魏满,使劲摇了摇头,似乎跟魏满对着干,一定要出声似的。
魏满也不敢松手,又低声说:“勿要出声,只当孤求你还不成?”
林让见魏满如此低声下气,想了想,眼珠子转起来都慢吞吞的,十分温吞,对魏满招了招手,还拍了拍魏满的手背,似乎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魏满犹豫了一下,生怕自己一放手林让就大喊起来,那自己这大风大浪都挺过来的一方之长,岂不是要在阴沟里翻船?
魏满十分犹豫的慢慢松开手来,林让并没有任何喊叫,十分配合,魏满这才吁出一口气来,心想着林让可能已经酒醒。
而此时此刻的林让,其实并没有酒醒,他的眼神中还氤氲着水雾,面颊殷红,醉的厉害,如果不是魏满扶着,必然东倒西歪。
他对魏满招了招手,示意附耳过来。
魏满不敢有违,立刻附耳过去,准备听林让的“圣旨”。
林让便用极轻极轻的嗓音,说:“这个时候……你不想让我说话,就应该……用你的嘴巴,堵住我的嘴巴。”
林让说着,食指还点了点魏满的下唇。
魏满一怔,听着林让的酒醉胡话,突然不可抑制的联想到了昔日里与列侯相处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