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令夏元允立刻前去打听,如果郯州牧与姜都亭当真杀害了林让,便立刻大举进攻郯州。
当时夏元允比较直白,提出他们的战马、粮草还未有准备好,不可能大举进攻郯州,就被魏满狠狠的劈头盖脸削了一顿。
后来几天之后,夏元允的探子带回来了消息。
林让并没有死。
当时魏满狠狠松了一口气,心中一阵阵的庆幸,不知道多庆幸,多欢心。
不过夏元允还有后话,迟疑的说:“不过……郯州传来消息,说是郯州牧与姜都亭对使者奉孝先生十分要好,将奉孝先生款待为上宾,似乎是要……策反奉孝先生。”
魏满一听,心中“咯噔”一声,但转念一想,不对,或许是郯州放过来的假消息,只是想要让齐州自乱阵脚罢了。
他了解郯州牧的为人。
郯州牧出身不好,家境贫寒,后来因着被老丈人相中,做了上门女婿,这才一路高升,飞黄腾达。
这个郯州牧自来秉性十分放浪,虽越长越是正派,但他骨子里却是有很多歪点子。
昔日里郯州牧便进贡给小皇帝,用了很多金银贿赂,只为了成为小皇帝的亲信。
因此魏满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儿,郯州牧对林让很好的消息,传来的如此“凶猛”,魏满反而不相信了。
魏满为林让可谓是操碎了心,整日里的担心,茶不思饭不想,思量了两日之后,便在齐州府署的议会大堂,召开了议会。
魏营中的将领们全都坐在席间,准备听着主公发号施令,如何对抗此次郯州之事。
就见魏满端坐在大堂正中上手,脸色冷酷肃杀的看着席间的各位将领,顿了顿,终于开口说:“孤决定……亲自往郯州探一探究竟。”
“亲自?”
在场众人登时沸腾起来,犹如煮开水的大鼎,议论之声不断的翻滚着。
“亲自去?”
“郯州么?太危险了。”
“是啊。”
夏元允一听,立刻站出来反对,拱手说:“主公,郯州与我齐州水火不容,那郯州牧狼子野心,主公一旦进入郯州,恐有性命之虞,难保郯州牧不痛下黑手,还请主公三思啊!”
夏元允说的自然有道理,但魏满心中不宁,非要亲自走一趟才好,不然根本安生不下来。
魏满给自己找足了借口,自己不是去找林让的,而是去探一探虚实。
魏满面无表情,十分淡然的说:“孤此去郯州,目的在于一探郯州虚实,各位也知道,此次郯州牧叫嚣,不就仗着姜都亭与赵梁二杨援助与他么?姜都亭的铁骑,再加上赵梁太守拥兵十万,不容小觑……如今我等发兵在即,却仍无法探听郯州虚实,实乃兵家大忌。”
夏元允又说:“主公言之有理,只是就算想要探听郯州虚实,主公也不必亲自千万,卑将……”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然抬起手来,说:“好了,这件事情便如此决定,不必再说了。”
夏元允还是想劝阻魏满,不过此时段肃先生便轻轻拽了拽夏元允的袖袍,对他微微摇头,似乎不让夏元允说话一般。
魏满一意孤行,事情很快敲定,准备带一对精兵良将,飞扑郯州,与前行一步的粮草军汇合,然后一探郯州虚实。
等散会之后,夏元允才皱眉对段肃先生说:“先生,为何不叫元允劝阻主公?”
段肃先生叹了口气,说:“夏将军素来知晓主公为人,主公决定的事情,哪里有什么转换的余地?”
的确,魏满便是如此之人。
也正因如此,魏满不惜被人扣上刚愎自用的帽子,也要来探看林让,这才放心。
如今见到了林让,魏满不但没安心,心脏反而沸腾起来了,像是煮沸的油花,噼里啪啦的就要爆炸!
魏满冷眼看着在郯州喂养得“珠圆玉润”的林让,真的似乎胖了一些,倒